皇帝停在那里不出声,地上跪着的人更加不敢动,心里七上八下的胡乱猜测。
就怕一个不小心招了皇上的眼睛,飞来横祸。
这种无声的折磨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加难熬,就像头顶上悬了把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砍下来。
片刻后,停在眼前的明黄袍子终于动了,向牢房走去,狱卒们小松了一口气,但是皇上没发话,他们也不敢起身,只能继续跪着。
牢房里,君未寻跟木槿听到了前面的惊呼,也知道是皇帝来了。
脚步声轻轻,君未寻平静的看了眼牢房外的皇帝,收回目光,既不行礼也不下跪,就那么靠墙坐着。
木槿也随了她对皇上视而不见。
不是罪犯欺君吗,若皇帝想砍她们的头,跪不跪都是死,何必这时候来委屈自己。
元德打开了牢门,朝她们俩小声呵斥,“皇上来了,还不快点下跪迎接!”
她们眼皮都没抬,依旧故我。
司北玄抬手,示意元德退下,低头走进了牢房。
刚走两步,就蹙了眉,地上泼洒出来的粥水糊成一团,又脏又恶心。
视线移到前面的餐盘,上面还有小半个馒头,一个破旧的瓷碗,里面剩了一点点白粥。
往上,是君未寻微垂的脸。
她憔悴了不少,白色的外袍脏了,发丝有些凌乱,眼底是满满的疲惫。
这让他的眉头蹙得更紧。
盯着她轻抚小白鼠的手,他问,“你在怨朕?”
“民女不敢。”君未寻淡淡一晒。
“你这种态度,也叫不敢?”
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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