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不是本宫的,在意又如何?”收回目光,皇后又笑,“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总要付出代价。”
养心殿里,锦绣姑姑服侍着太后躺下,“太后,忙活了一晚上,定是乏了吧?”
“乏了,”太后轻叹,“哀家老了,人一老啊,精神头就不好,杂七杂八的事情也管不了了。”
“太后可不老,这宫里的事情少不得要太后看着呢。”
“哀家这个皇帝儿子啊,羽翼丰了,心思也通透得紧,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哪里需要哀家去愁心,”太后笑,闭上眼睛挥挥手,“行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锦绣告退。”锦绣伏了伏身子,躬身后退。
清冷颀长的身影已经在窗前站了近半个时辰,殿内烛火飘忽,在男子脸上勾勒出冷魅的剪影。
“皇上,奴才已经着人去查,”苗敬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抬眼,“……一无所获。”
“如今再查,能查出什么来?”男子轻哼。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不就是料定了他抓不住把柄。
“那接下来该如何?”
“这事且放下吧,来来去去不过那么些人。”
苗敬顿了顿,壮着胆子道,“皇上,可是有人想要破坏皇上跟国师之间的关系?”
司北玄抬首望向无月的夜空,唇角轻挑,“破坏倒不至于,不过是想试探朕的态度。说来朕该感谢他们。”
“……”苗敬蠕了蠕嘴唇,没出声。
窗外,不远处的偏殿,门前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晃动,有些飘摇。
司北玄轻叹,“真远……”
苗敬斗胆,抬眼顺着皇上的视线往外看去,不远处就是君未寻今夜歇息的地方。
那是离承乾殿,最近的一座寝宫。
瞬间,他明白了皇上所谓的感谢是何意。
皇上本就想将人留下,而那些人,恰好给了皇上最合适的理由,抑或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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