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这么久,她一直刻意的忽视自己印象中寻常的容貌。
用一张寻常的容貌,做自己习惯的一颦一笑,她的别扭谁知道?
原来,是她的忽视,让自己别扭了这么许久!
这皮囊底子,和前世的她有五分相似,小翠那句相由心生说的好,五分底子加上三分心相,愣是让她和前世像了七八分!
“娘子,沐郡王他……”小翠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他就是一个色痞!”她还当自己相貌寻常,全然不知自己的改变,就招惹来这么一只妖孽!
以貌取人,以色侍人,忒像了!她绝壁不干!
“小翠,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顾长生怨念,“我这长相也不差啊,怎么一路上都是你们招蜂引蝶,我却连个蟑螂都没引到?”
周沐那妖孽不算!
“娘子你还好意思说,是谁不修篇幅,一路上连发髻都不打理?披头散发不算,穿着也怎么舒服怎么来,太没形象了!”一提到这个,小翠就一肚子委屈,身为一个丫鬟,出门都比自家娘子有体面,她们其实也很憋屈。
“停停停!”顾长生认输的叫停,“我往后会注意的,丫的,早知道我变成这样,当时吃妖孽豆腐,我也不那么心虚了,好歹这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吧?”
“咯咯……”小翠忍不住的偷笑出声,“娘子你真是的!”
“好了啦,说正经的,等我们新房盖好,你们也不必这么遮遮掩掩的了,我的丫头,自然都是美貌无双的,这药浴,你跟韩秋董雷她们都给我用上,美,就要美的嚣张,我倒要看看,哪个还敢调戏我的丫头。”顾长生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心满意足,“不用心疼银子,你家娘子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银子了。”
“是!”小翠含笑的躬身施了一礼,上前递上锦帕。
收拾妥当,顾长生一袭锦红绸衫,斜卧在院中安置的软椅上,抬头望向朗朗星空。
没有重工业污染的古代,月朗星稀,浩瀚非常。
“举头邀明月,低头思故乡……”一杯清酒在手,顾长生对着明月举杯。
难得的清净,她想家了……
“爷爷,你要好好的……”不要悲伤,不要想她,她会活的好好的,顾长生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句。
梧桐树疏影斑驳,打在她的侧脸之上,齐腰的长发随意披散,朦胧月色之下,依稀透着股清浅的美感。
……
次日一早,窝在床上的顾长生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王屠夫一日不病愈离家,就一日不会上门问诊,七日义诊之期,名存实亡。
而她,乐得偷懒赖床。
“娘亲,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没起床?”门外传来小肉包子催命的叫嚷声。
顾长生头疼的将脑袋埋到枕头里,鸵鸟的往凉被里扎了扎,她听不到!她什么都听不到!
“娘亲,是你说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都围着后院跑了一、二、三……五圈,你还没起床……”小肉包子掰着手指头数的清楚明白。
“我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顾长生晃着脑袋,决定赖床赖到底。
“小公子,娘子还没起床?”董雷端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过来,低声问道。
“还没,娘亲在赖床。”小肉包子回的干脆,一脸纠结,对着紧闭的门继续喊叫,“娘亲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让秋姨天不亮就喊我起床锻炼,你自己却赖床,你这是只许……那什么……放火……”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董雷好心的小声提点。
“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娘亲,你还说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小肉包子絮絮叨叨念个不停,见丝毫没反应,手脚并用开始卯上劲拍门板,“啪啪……啪啪……”
“顾泽!”一声嘶吼从门里传了出来,顾长生仅着睡衫呼啦一声拉开门。
小肉包子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转眼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两个小酒窝闪亮亮,“娘亲,你醒了。”
“我再不醒,你就把我这屋子给拆了!”顾长生白了他一眼。
“娘亲……”小肉包子不满,“娘亲,你竟然赖床!”
赤。裸。裸。的指控,明晃晃的眼神,顾长生看了儿子一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咳咳……春困秋乏夏打盹,都是季节惹的祸!”
“娘亲……”小肉包子双手拽住顾长生的一片衣角,摇晃,“娘亲你下次在赖床,跟秋姨说一声,让我陪你一起赖床,好不好?”
顾长生顿时恢复了清明,一把挥开儿子撒娇的手,“我说你怎么这么拼命的拍门,感情问题在这,我告诉你,想赖床,没门!训练完乖乖的给我读书去,你还真想当个白丁咋滴?”
小肉包子看了看自己被挥开的小手,嘟着嘴抬头看了一眼娘亲,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知道没得商量,挪着小碎步,一步三回头的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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