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城主一大早的从自己府里出来,面上虽然看着不错,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狼狈,想到一早起床时候的慌张,竟然有些怕面对乔氏。
燕少城主对于自己的优柔寡断颇为不满。
经过又一晚上的沉淀,燕少城主已经从乔木为何要这么做,改思考为,自己明知道乔木这个性子,若是当时果断一些,何至于让祖宗牌位蒙难,何至于让乔木这么费尽心思的出手。
燕少城主都不知道他身上还具有这么高的素质,遇事都知道自我检讨了,简直就不像燕氏子弟了。
城主府里面,诸位大人虽然不愿意大动干戈,大多数都愿意糊弄过去的,可面对一个坚决不配合的祭祀,他们也很无奈的,想要换个祭祀,那也不容易呀,首先上首的城主大人得同意。
要知道祭祀可是人家燕氏的血脉。想来代表着燕氏一族。
说起来这算不算是他们燕氏自己窝里反呀。不然为何城主大人搞不定一个祭祀呢。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昨天大臣们争论的时候,燕少城主纠结着自家媳妇的事情,不想看到乔木。所以对此没什么反应,反正怎么样他都没地方可去。
换做今日,燕少城主想的是,生气归生气,惩治乔木归惩治乔木,跟回不回府看不到乔木没有关系,少城主府门口上可是书写着他燕氏的匾牌呢,。
再说了,那是他们燕氏父子的府邸。有地方去的燕少城主就是一个着急归家的男人,在面对这种扯皮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所以对于这么点事情,这么多的大臣竟然搞不定,总是唧唧歪歪的分外不耐烦,祭祀时代也罢,科学时代也罢,不都是我燕氏定了算的吗,换句话说,百姓信奉的不过是我燕氏而已。
值得争论吗,有那么的忌讳吗,我燕氏蛰伏多年,兵强马壮,粮储傲人,怕什么呀。
有什么是我燕城处理不来的。
看向处之泰然的祭祀大人,在看看争的面红耳赤的诸位大人,燕少城主开口了:“有什么可争论的,诸位大人既然信奉祭祀,就该尊重祭祀所言,难道祭祀大人不是按照神谕在行事吗。科学论也好,祭祀时代也罢,那都是看我燕城怎么同百姓解说而已,我燕氏子弟,祖辈以来这么多年的励精图治,为百姓,为燕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有如今燕城的繁荣盛世,说白了百姓信奉的是我燕城,是我燕氏能够带着百姓过上安逸富足的生活。信奉什么重要吗。”
燕城主骄傲,也就是他燕阳的儿子能够这么自信的说出这番话来,那是他这个当爹的给儿子打的底子好。
百姓们信奉的不过他燕氏,这话说的多他妈的振奋呀。
诸位大人心说,昨天燕少城主还没有这么强势呢,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张俊脸威严的都要能跟城主大人媲美了。让诸位大人仰望。可惜自家府上没能养出来这样的子弟。
属相大人作为从京都委任过来的官员,心里那个苦呀,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传回京都,他这个属相在王上面前还有脸面可言吗。
他毕竟不是燕城的属地官员呀。看看同为京官的那几个一品二品的同僚,属相大人上前一步:“少城主容老臣说句话,少城主所言句句属实,可毕竟兹事体大,若是科学论就这么推崇出去,就不是我燕城一家之是,怕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老臣认为,至少该同,京都互通一下消息。”
燕少城主凤眼微挑,看向属相大人的目光就不再好看了,你是我燕城的官员还是京都的官员。我燕城的事情我燕氏父子说了不算,为何要同京都通消息。
单单燕城主这么一瞥,就让属相大人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个身份如今在燕城可算是尴尬了。要不然为何这么多年来京都派遣到燕城的官员,单单属相这个职位换的最勤快呢。
作为一个地方的属相,在燕城作为大了,王上肯定不满意,可一点作为都没有,人家燕城主供奉你做什么呀。这个度可真是不好拿捏。
燕阳:“属相大人忧虑的过了,自从大齐建朝以来,我燕氏父子虽然领着京都的一品俸禄,可燕城地处偏僻,荒芜贫瘠,向来治理都与京都不同,王上更是向来只看燕城供奉,不问燕城治下。即便是如属相大人这般从京都委任过来的官员,到我燕城之后,虽说俸禄是按照京都的官员俸禄供给,可俸禄都是由我燕城百姓供奉的。王上从不过问这些。所以我燕城信奉如何想来京都是不会过问的。”
属相大人的面色,被燕少城主一席话给你挤兑爆了。
就是站在属相大人身后的那一系列京都官员,也都跟着脸红,他们怎么就忘了,他们虽然是京都派过来的官员,可到了燕城以后,俸禄就从人家燕城主府这边发放了。
也不能怪王上小气,算计这点俸禄,实在是国库不富裕。诸位官员自认都是体谅王上的,所以这些从来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可你不放在心上,不等于人家燕城这个掏钱的不放在心上,领着我燕城的俸禄,去给承京都的人情,好厚的脸皮。
如今被燕少城主说出来,诸位大人脸红了。他们在燕城为官,大多数心中都傲气的很,心中自觉要高人一等。
对于燕城的百姓,与土著官员,大多是看不上的,这里贫瘠,不开化,哪里能比得上京都繁华。可他们忘了,他们虽然从京都而来,作为大齐的官员,确实人家燕城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的子民在供养他们的。
而他们自身怕是都没弄清,他们这个官做的,是为燕城百姓还是为了京都的王上。燕少城主这话可不是打脸吗。
若是出来燕城的时候,他们还能冲动一把,觉得自己处处比人家燕城强势。
可现在咳咳,不得不承认,他们处在传说中贫瘠的燕城真没有什么值得教导的地方。因为这里跟传闻相差很大。至少人家不贫瘠。
只不过是燕城生活的种族多了些,异域文化相对来说复杂了些而已。
他们脸红,而站在少城主身后那些三品,四品,从燕城自己这块提拔上来的官员们,表情就微妙了。
这些年来燕城的京官来来去去的多了,刚来燕城的时候,哪个不是一副欠抽的样子呀。
他们这些地方上升上来的官员,至高不过是三品四品,在官职上从来没法同这些京官相提并论,在官场上,向来忍让他们一二。
如今少城主一番话,让他们心里痛快了,就没这么舒心过。我是土鳖我自豪。
你们领着我燕城百姓的供养,却为京都王上这般疑虑,你们就不脸红吗。
人老成精,属相当人也算是个人精了,不然也不能用这么尴尬的身份在燕城做足三五年的属相:“少城主的话,让老臣惭愧,食君之禄忧君之事,老臣也是为了城主大人考虑,毕竟城主大人每年都要去往京都的,若是能事先同京都打声招呼,到时候城主大人也好在往上面前分说。”
是呀,我们的供奉却是是燕城的财政出的。可你们父子的一二品俸禄那都是京都发放的,哪怕那些俸禄都是从燕城进贡给京都的贡品里面出的,可他依然算作是食君之禄。
属相大人说的也事实,他们燕氏总要去京都的,总要想好说辞做好打算才是。
燕少城主若是给面子,这事也就过去了。可燕城的燕少城主那是什么人物,给过什么人面子呀:“我们父子的事情就不劳属相大人费心了,既然属相大人食了我燕城百姓的供奉,还是先忧我燕城百姓之虑吧。”这是不满意了。
属相大人一张老脸算是被踩在脚底下了:“是。老臣受教了。”
燕城主:“我儿说的不错,百姓信我燕氏,我等子弟自当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属相大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儿到底年轻,该当多听听诸位大人的见解才对,自信没什么不好,可不能自视甚高,要听进去不同见解。”
给足了自己儿子面子,顺便给了属相大人一个好瞧,这才是上位者的气度呀。
燕阳:“父亲大人说的是,燕阳多谢属相大人不弃,愿意提点。”
属相大人:“少城主谦虚,老臣才改自愧不如。少城主这份胸怀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这样的奉承,燕阳从来不放在心上,只是接着说道:“我等做事只求无愧于心,为百姓,只做对的,不做虚的,我燕城上下若是那种只求一时安逸,不求进取之辈,我燕城也没有今日这等繁荣。世人谁不知道,我燕城地处偏僻,贫瘠困苦,可如今我燕城如何,那都是我燕城上下同心协力双手创造出来的。如今既然祭祀大人都已经为我燕城选了更适合的一条路,能够让百姓明智,让我燕城繁荣,我燕城就不怕那些所谓的风浪,我燕氏子弟只当勇往直前。”
燕城主骄傲的看着儿子,要是他老人家在年轻几岁,也能有这样的激情,要不说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呢。
诸位的大人面上笑呵呵的,心说这番话也就是燕少城主说出来,才能让人觉得激昂,因为人家有这份实力,他爹给了他这份底气。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怕是这话都是浮夸,都是欠抽。几百年的根基,说变就变,说的还那么激进,简直就是作死呢。
京都一系列的官员,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燕城的实力,是什么让燕少城主有这等自信,或者雄心壮志,他就真的不怕来自京都方面的压力吗。
在看看燕阳身后的李将军,要说在朝堂上,能站直腰杆说话的是什么呀,是兵力。
燕少城主说着话的时候,与说完这话之后,李将军自始至终脸上表情都没有变过,证明什么呀,证明人家燕城掌握军权的将军,不惧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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