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平公主唬了一跳,怎么都没有想到女儿会这么干脆的招认了,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女儿会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立即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范妍尘心中明白,自己定然是确定的把柄落到了他们的手上,如今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有干脆的承认,她或许还能够为她说说话,她已经不敢去看楚寒灏的眼睛了。
“为什么?”楚寒灏声音阴寒的问道。
“因为……我也想做寒灏哥哥的女人,而她是我最大的阻碍!”范妍尘低声说道,“所以才一时糊涂的!”
“陛下!”惠平面色一变,急忙跪下为女儿求情,“陛下与妍尘一起长大,应该知道她的个性的,她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定然是被人蛊惑的!”
“谋害皇后,你自己知道是个什么罪名吗?”楚寒灏冷声说道。
“我罪该万死!”范妍尘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寒灏哥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不要叫朕!”楚寒灏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里面的寒气足以驱散了这酷暑的温度,“朕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既然知道谋害皇后的罪责,事情做了就要有承担的心理准备!念在你跟朕血缘一场的份上,朕会给你一具全尸,自尽吧!”
“陛下!”惠平公主尖叫一声,立马扑倒了楚寒灏的脚边,哭道,“陛下,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承欢膝下,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吧!”
“她在策划谋害朕的皇后的时候,有想过要留她一命吗?”楚寒灏冷声说道,“此事朕注意一定,谁敢求情,共同治罪!将人带下去!”
柳越越不是什么妇人之仁的人,既然对方想要先要她的命,那么她自然不会再为她求情,自作孽,怪得了谁呢?再者此举还可以威慑一下其他想要对她心怀不轨的人!
楚寒灏心烦意乱,将哭哭啼啼的惠平公主赶了出去,这才沉着脸,看着柳越越冷声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
“大吗?”柳越越无辜的耸了耸肩,“我不是没事嘛!我不告诉你,是觉得你现在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不想你再为我担心!而且我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原本不想见血的,只是想要随便找个借口将范妍尘再赶回边疆去,没有想到惠平公主居然把你搬来了,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被刺杀难道还是小事吗?”楚寒灏揪住这一点不放,“以后这种事情你再敢瞒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知道了!”柳越越见楚寒灏居然这么快平息了怒气十分的惊讶,还以为他会借此机会好好数落自己一番呢!
楚寒灏一把将柳越越抱在怀中,在她的耳边轻声叹道:“一个二个的可真是没有让朕省心的人,不是朕不在乎亲情,而是他们仗着是朕的亲人太胡作非为了!其实我在这个世界上面兄弟姐妹本来就没有剩下太多了,只不过他们触了朕的底线,若是他们能够安分守己,他们要什么,朕自然会应许什么的!”
柳越越知道他这话说的只真的,只要不做让他失望的时候,那些死里逃生的皇亲国戚自然会大富大贵的过一生的。
这一日,范妍尘死亡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不过不是因为谋害皇后而治罪,而是因为暴毙而亡,算是保全了惠平公主不会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
此事若是继续追查下去,怕是还会牵扯出其他的人出来,比如范妍尘是如何认识刺客的,与刺客又是如何交易的?范妍尘也不过是跟枪罢了,不过她刚刚当上皇后,不愿意因为此事而得罪更多的宗族,不过倒是希望对自己还存在谋害心思的人能够收敛起来。
倒也有不足的地方,翻遍了整个皇宫还是没能够将凌少宣给找出来怕是已经逃出了皇宫,其实逃了出去也不必害怕,外面到处都是秦岩的眼线,他能给逃得了多久呢?
彼时的她尚未想到,凌少宣已经将最厉害的杀招埋在了皇宫内。
虽然范妍尘的去世叫人意外,惠平公主也因为丧子之痛而一病不起,但是百花宴却并未因为这个插曲也被取消。惠安公主即便是一个人也是将明日的百花宴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晚上惠安公主再一次的检查了整个宴会的流程、歌舞、饮食、排位等等,她做事追求完美,求个万无一失。
“母亲,我倒是听到消息说妍尘可不是因病去世的,说是因为她企图谋害皇后,故而被陛下杀了!”孙倩怡跟着惠安公主身旁,冷笑了一声,“那人不是好好儿的么!说什么被行刺,怕是她在报复妍尘吧?”
惠安公主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自己女儿是什么品行她还不清楚么?冷笑道:“你敢说妍尘走到今日这一步与你无关么?”
孙倩怡微愣,不知道母亲怎么就指责起自己来了,思索了一下,问道:“母亲这是何意?”
“不要引火烧身,这是母亲对你的忠告!”惠安公主没有打算在这深宫之中跟女儿细谈,“如今的局势你也应该瞧得明白的,咱皇帝不是可以拿捏的普通人,至于那一位更加不是普通人,得罪了就得罪了,以后躲得远一些就是了,免得惹祸上身,我们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安安稳稳的守住自己应得的,至于有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动不了的就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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