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彦兀自强辩道:“禀圣上,近些日子臣偶感风寒,一直在府卧床养病,未曾踏出过长安城门半步。”
“老头儿,你偶感风寒是不假,为何不向皇上如实禀明,你身上这风寒之疾是怎么得来的呢?”一个少年的声音从殿柱后传来,惊得梁士彦浑身一震:这不正是自己半道上撞见的那个急于投胎转世的野鬼的声音吗?
他注目向发出声响的殿柱看去,见殿柱后转出一位丰神俊朗的翩翩少年,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冲他说道:“老头儿,还认得我吗?”
“你,你......”梁士彦瞠目结舌,两眼盯着李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启禀皇上,人已带至殿外候旨。”左卫大将军元胃大步走进殿来,扫了梁士彦一眼,抱拳向杨坚禀奏道。
“带进来吧。”杨坚募地收敛起笑容,正色向梁士彦说道,“你要等的人来了,朕真的想瞧瞧你们几个相聚在临德殿中,会是副什么模样?”
梁士彦心知大势已去,但仍心存侥幸地向殿口望去,赫然见自己的两位盟友——舒国公刘鲂和英国公宇文忻被禁军军士押解着走进殿来。
“舒国公,英国公,还有你,盛国公,你们谁先开口认罪,来求朕饶过你们不杀啊?”
英国公宇文忻自被押解进殿,就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而舒国公刘鲂却还在幻想着杨坚能念在自己昔日曾有过定策之功的情份上,饶过自己不杀,进得殿来,一头扎在地上,失声痛哭道:“陛下素知臣实乃手无缚鸡之力一文弱书生,若不是梁士彦、宇文忻二人苦苦相逼,怎能犯下这不赦之大罪?求陛下瞧在臣对陛下著有微劳的情份上,饶过臣的性命吧。”
梁士彦见不得刘鲂如此软蛋,走上前,抬脚将刘鲂踹了个仰面朝天,咬牙骂道:“大丈夫死则死耳,何必要做出这副奴才相向人乞求活命?老夫耻于和你这贪生怕死之辈死在一处!”
杨坚命元胃等人上前拉开梁士彦,似笑非笑地单向他说道:“盛公既一心求死,朕便成全了你的这番心意。只是在你死之前,须得叫你死个明白,莫要做了糊涂之鬼!”说着,冲李圆通一挥手,吩咐道:“带裴通进来。”
梁士彦久不得其音讯的亲信、外甥裴通被押进了临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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