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得了空就该多休息,两军交战,每天都是全身紧绷,夜间若是还休息不好,白天还怎么打起精神来?”
“我……”靳残歌不语,看她如此模样,他怎么可能走得开呢?
“外面有云烈和云火守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离秋叶见他还是欲言又止,便又说道,“那人今日在我这里吃了亏,今晚是怎么都不会再返回来的。”
“我让云恋过来陪着你。”见她如此坚决让自己去休息,靳残歌自是不能多说什么了,只好退一步,让云恋过来照看她。
云烈和云火毕竟是大男人,哪有云恋这般心细,而且,他们是守在外头的,不可能时时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何况,他也不允许。
“好。”离秋叶应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没想到这个身子还不是一般的差,只使用了这么一点灵力,竟然就那么累了,看来,她真的得加强锻炼了,还得好好地补补身子。
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她只顾着照看可怜的轲儿,后来又来了靳残歌,还有赵浩他们,她便也没有及时顾得上自己。
看来,还是把自己给忽略了。
靳残歌见她闭上了眼睛,便为她碾了碾被角,转身离去。
“爷,主子她怎么样,没事儿吧。”靳残歌刚出了营帐,便听到了云烈关切的声音,他摇了摇头。
“云火,去把云恋叫过来照顾秋叶。”
“是,爷。”云火听到靳残歌的命令,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云烈,你在外头守着,不可离开。”靳残歌说完,便也离开了。
云烈看着王爷离开的背影,不禁摇头,看来是他们太过担心了,主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儿的,不然,爷也不会如此平静地离开。
……
柳州大营,敛心醉去而复返,前后不到一个半时辰,而在几个女人身上发泄过的慕倪华,此时也是无心休息,他得想个法子,让父皇不要为粮草之事责备他才行。
可是军中大都是他的心腹,这件事情,该由哪个人去背着才能让父皇满意呢?这事他得好好考虑考虑。
刚才前去粮仓查探的士兵来报,柳州那几个明仓,都已经被毁了,而且还伤及了不少百姓,那些守卫粮仓的士兵,更是死伤无数。
还好之前他早就做了两手准备,除了柳州的那几个明仓之外,还在北边山坳里屯了不少的粮草,足够八十万大军一年之需。
“可恶的靳残歌。”慕倪华双目远望,幽深地像看到了一潭死水里头,那个可恨的男人已经被淹死了,“靳残歌,本王迟早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年,闵辽国若不是有靳残歌这个战神王爷在,哪里还能如此地消遥,早就成了他们蛮寇国的地盘了。
那个靳残歌,简直就是他天生的宿敌。
“二皇子,敛心醉求见。”外头,敛心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他沉声说道,心下却是不悦至极。
那么快就回来了,她就是如此敷衍地执行他下的命令的吗?看来是对她的教训还不够狠,让她都开始放松了。
敛心醉掀开帘子进来之时,便撞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二皇子……”她心下颤抖着,跟了慕倪华那么几年,怎么可能不了解他,他现在的神情,便是极怒的。
难道她又惹到他了吗?
慕倪华以最快地速度,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用麻绳绑了起来,然后吊到了一个高架子上头。
“二皇子,您别这样……”
敛心醉挣扎着,双脚已经被吊离地面,一股不安感席卷了全身,她惊恐地看着已经从角落里抽出软鞭的慕倪华。
“别这样?敛心醉,是本王太纵容你了吗?敢对着本王说教?”慕倪华阴邪地一笑,‘啪’地一声,软鞭便狠狠地抽在了敛心醉的身上。
“啊——唔。”敛心醉只是尖叫出声,但一瞬间又紧咬住牙关,胸前顿时裂开了一条血口子,衣衫破碎。
慕倪华这第一鞭,便是使出了全力的,而她刚于离秋叶交过手,本就还是气息不稳,脸色发白,这一鞭下来,便是打得她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叫啊,你怎么不叫出来?”慕倪华见她咬着牙关不肯尖叫出声,紧接着又是狠狠地抽了两鞭。
“唔……嗯……”敛心醉本能地晃动着身子,却怎么可能躲得掉慕倪华的鞭子,两鞭下来,她便已经快疼晕过去了。
慕倪华见她只是三鞭便已经要支撑不住了,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把软鞭一丢,上前就插住她的下颚。
“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他虽是如此问,但却已经做好了她答不上来的准备,如果她要是真答不上来,他便会再次捡起被扔到地上的软鞭,毫不客气地往她身上招呼。
这一次,不去掉她的半条命,他便不姓慕。
“二……二皇子,心醉查到靳残歌的身边,有一个女将军,此次粮草之事,十之*便是出自她的手。”
敛心醉一点都不敢迟疑,赶紧说道。
“女将军?”慕倪华挑眉,眼中顿时有了浓浓的兴趣,连嘴角都是微微往上扬的,没想到,靳残歌身边,都会有女人,而且还是个女将军。
“说!”
“二皇子,心醉本是要去查探协议的下落的,没想到,刚潜入他们军营,便被那女将军给发现了。”
“嗯?”有意思,那女的竟然还是个有本事的,也难怪能站在靳残歌的身边。
“心醉与她一番较量,落了下风,被她的法术所伤。”
“还能把你给伤了?”慕倪华问,他可没功夫管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受伤了,倒是对那个靳残歌身边的女将军比较感兴趣。
“这么说来,连你都不是那女人的对手?没用的东西。”
当初就是看上她的法力,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没想到,随便遇上个会法术的人,便被打伤了,要她有什么用?
枉费他牺牲地那么多的死士,从她的手中夺到了她的儿子,用来要挟她,结果还是如此轻易,便输给了别人。
赏她几鞭都是轻的。
看到慕倪华双眼中的狠厉,敛心醉瞌了一下眼眸,“是心醉无用。”
“你见到靳残歌了?”他再问。
“是,靳残歌与那女将军从同一个营帐中出来。”
闻言,慕倪华双目更加的暗沉,深夜还在同一个营帐里头,看来那个女人还真是靳残歌的女人。
“你确定她是个将军?”而不只是靳残歌身边的一个女人而已?
“心醉不确定,但她自称本将军,而靳残歌的属下也称她为主子。”这是她亲耳听到的,不可能有假。
“而且她对用计方面很熟悉,也对战场上的事情,能说得头头是道。”
她想,那女子应该是个将军吧,不可能只是靳残歌身边的一个女人而已。
慕倪华抬手,掌风扫过,绑在敛心醉手上的麻绳便断了,敛心醉一个不防,‘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慕倪华嫌弃地捂了捂嘴唇,哼了一声,便退了开去,坐到了案前。
“敛心醉,本王不管你用何种方法,想办法把‘凤幽魂’撒到靳残歌的身上去。”
敛心醉听到他的话,倒吸一口冷气,胸前的鞭伤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被扯动,痛得她皱眉。
凤幽魂?慕倪华竟然要把凤幽魂用到靳残歌的身上去,那可是魔灵族的圣毒,就是连雪灵芝都无法解掉的奇毒啊。
虽然不会立时毙命,有一个月的缓冲期,但那也是被折磨的一个月啊。
二皇子真是太残忍了,一点儿人性都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性,若是有半点儿人性,她也不会到现在连意儿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
想起意儿,敛心醉又是一阵心疼。
“你听到了没?”见敛心醉久久不回话,慕倪华失了耐心地怒吼道。
“是,心醉明白了。”敛心醉慌忙回过神来,应声。
“出去。”
得到了慕倪华的特赦,她努力地撑起身子,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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