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这时候没有任何吹嘘成分。只是如实的讲了其中的故事。连美国队都没有提。
随后,楚凌又讲了献王,陆吟霜,太虚幻境的梦境的事情。尤其是太虚幻境的故事,听得轩雅最是兴奋,说这个故事好,拍出来一定好看。,
而凯拉一众人也是听的啧啧称赞,绝对太过神奇了。但他们也知道,楚凌断然不会说假话。
讲了两个故事,楚凌便不肯再讲了,说是有些累了。轩雅和凯拉还想听。楚凌干脆转移话题,说道:“你们在海上一定也有不少好玩的故事,不如你们也说说吧。”
凯拉立刻说道:“这个不好玩,他们能讲的故事都全部讲过了。”
史蒂夫和史密达还有摩尔都是不由苦笑。史密达说道:“这船上的旅行,初开始有趣。但到得后来,也是无聊。所以我们都喜欢听故事,讲故事。今天难得老板有好故事讲给我们听。”
轩雅则说道:“我正想多打听一些故事,收集一些素材。你们要真有什么精彩的故事,不要吝啬哦。”
史蒂夫微微一笑,他是沉稳的性子,说道:“老板都讲了两个故事,我们也应该投桃报李。”
凯拉说道:“那您可不许讲重复的故事。”
“你这小淘气。”史蒂夫苦笑。“我要讲的你全听过了,不讲重复的讲什么?再说每次有客人讲故事,你都来的最快。要不你也讲一个?”凯拉连连摆手,嘻嘻一笑,说道:“我只会听,不会讲。”
“我倒是有个故事。”便在这时,一旁的杰夫船长走了过来。楚凌知道他在一旁已经听了许久。杰夫船长穿着标准的工作服,像是英伟的海军。
他头上戴了军帽,这时候取了下来,缓缓走了过来。
杰夫船长的修为是通灵,他的身材挺拔,整个人沉稳中给人一种宁静,智慧的感觉。而且这哥们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帅哥,现在脸上多了一些风霜和胡须。
凯拉见到杰夫船长前来,不由欢呼。“船长叔叔,你真偏心啊,平时要你讲你都不讲。现在就讲给楚凌听。”
杰夫船长微微一笑,走上前来,他先向楚凌说道:“老板你好。”
楚凌也是一笑。为杰夫船长让开了位置。杰夫船长坐下。凯拉给杰夫船长倒了一杯酒。
楚凌和轩雅看的出来,大家都很尊重杰夫船长。
杰夫船长喝了一口酒,扫视大家一眼,随后一笑,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很喜欢华夏的一些佛法。那时候真觉得想出家,想四大皆空。所以我对华夏的和尚很尊重。”
杰夫船长缓缓说起来,他说道:“那应该是三十年前,我刚好二十五岁。你们别看我现在像是四十岁左右,实际上我已经五十多岁了。”
这点倒不奇怪,因为练武之人想要年轻一点是没多大难题的。
杰夫船长继续说道:“那年我还没有这艘尼泊尔,我的船是货船,也干一些帮人偷渡到国外的勾当。那年,船上来了一名和尚。和尚法号觉明,看起来四十来岁。他穿着僧袍,很安静。当时我的货船是要去加拿大的。我就奇怪,这和尚也想去加拿大发财吗?”
“三十年前的加拿大是大圈帮最辉煌的时候。”杰夫船长继续说道:“恩,一般我们货船偷渡人口,都是将那些人关在船舱里,不见天日。环境很恶劣。我虽然是老大,但也只能如此。不过我对觉明和尚还是很优待的,请他住到我的房间。”“由于我一直喜欢佛文化,所以我的中文很好。跟觉明和尚交流起来没有一点的难度。那天晚上,外面的风有些大。在房间里能听到外面海涛的声音。烛火摇曳着,我打算跟觉明和尚彻夜畅谈佛法。我说,大师,一切色相,皆为虚妄。大师方外之人,为何还要前往加拿大?”
觉明和尚双手合十,说道,天下不净,我自洁净,人无慈悲,我自慈悲,大千之中,因果不昧。我也不过是想多走一走,多看一看。
我说,大师有大智慧。
觉明和尚又说道:那么施主且安坐,听我说吧。你可知我俗家原来也是一个名门望族,方圆百里,都是我家产业。只是我家人丁实在不旺,一门中只剩我一人。”
我奇怪问道,那大师为何抛家为僧?
觉明和尚说道,在我十九岁那年,一位世叔为我说了门亲事,也就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她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美女,当时我可说是春风得意,事事趁心。
我忍不住笑了,大师当年,还是个风流年少。
觉明和尚说道,可是婚后不过三个月,一场大病夺去了我妻子的性命。
我收敛起笑容,说道抱歉,大师。
觉明和尚说不用抱歉,凡有相者,皆是虚妄,所谓哀乐,都如过眼云烟,哀便如何,乐又如何,不过心中一念而已。他说完便袖手坐着,真如佛龛里的一尊佛。这时觉明和尚又继续说道那年我十九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觉得她死后,世界于我已毫无意义,因此,我在我家的祖山上挖了一个深洞,叫人把妻子的灵柩抬进去,然后。
他顿了一顿,才道,我把所有的人打发走了,然后点着一盏灯走进去
这洞我叫人挖得很深,走进去足足走了半天。天很冷,山洞里尽管土壁的泥都已冻住了,可由于和外面不通气,所以不算很冷。
她的灵柩已入在里面的一间小室里。朱漆的灵柩,非常大,是我让柳州匠人特制的,柳州出好棺材,这具棺材也是用的万年阴沉木。据说,阴沉木是从水中取出,做成棺材后,每年沉入地底一尺,十年一丈,千年百丈。
我坐在她灵柩边的一张椅子上,点着了搭在灵柩边的一根火线。那点火星在地上跳跳跃跃,好象一朵鬼火,向外飞去。
随着一声巨响,进来的甬道整个崩塌了。现在,只有她和我,在这个深深的墓穴里。
我从怀里摸出一瓶酒。在昏暗的漆灯下,那瓶中的酒也似在流动,幻出异彩。听说,鸩酒洒在地上都会起火,在瓶中,那也如个不安份的妖魔吧?
‘饮吧。’
仿佛有一个人在黑暗中以一种甜蜜的声音对我说。
‘饮吧,醉于那醇酿中,好忘怀人世。'
我伸出手,拔去了瓶塞,默默道:、‘等等我吧,如果黄泉路上你觉得孤单的话。’
你不想再看我一眼么?
在漆灯的光里,我仿佛看到了她,好似生前。她的肌肤依然白皙如美玉,她的声音娇脆若银铃,手指纤长柔美如春葱,她的吻如春天最后的细雨。
‘等等我吧。’我喃喃地说。
我用力推开了棺盖。我没让人钉上盖,因为当初我和她立过誓言,生则同床,死则同穴。发亦同青,心亦同热。
尽管阴沉木的棺盖有点重,我还是一把推开了棺盖,露出一条缝。我抓起酒,准备躺到她身边,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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