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举起那蚌,好奇地查看。
方初解释道:“这是请一个巧匠做的,专门放在床上用。比油灯烛火强,不容易走水出事,极方便的。”
清哑心想:“方便是方便,一般人家谁用的起。”
她将蚌壳还给方初,方初长臂一伸,又送进暗格内。
然后附在她耳边问:“起来了?”
清哑发现身上正穿着昨晚拿出来的睡衣,猜是方初帮自己穿的,不禁脸发烧,一声不出,静静点了下头。
方初这才拥着她撑起身子。
“今日是新婚头一天,合族中人都在,若是起晚了,容易被人笑话,所以我才这么早叫你。等他们走了,就剩我和你,你想怎样就怎样。这会子你且忍忍。咱们过去给爹娘和祖母磕了头、敬了茶,你再回来歇着。长辈那里有我招呼呢。”他细细对她解释。
“不用做饭?”清哑问。
“做什么饭?”方初诧异极了。
“不是说‘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吗?”清哑道。
方初听了,忍不住失笑,抱着她连连亲吻。
“不用。不过,祖母倒说过要尝尝你手艺的话。等过两日,你身上好些了,再叫人帮忙,做点东西孝敬长辈。”他在她耳边柔声道。
“好。”清哑欢喜了,又道,“我身上没不好。”
她以为方初为她找借口,特意解释。
方初维护她,她更要自觉,不能丢他脸。
方初便看着她不语,眼神很幽暗。
清哑推他道:“起来。我还要练舞。”
方初忙道:“今早上就别练了。”
清哑道:“这要持之以恒。不能断的。”
她在牢里都练习了呢。
方初箍紧她腰,道:“听我的,不许练!”
清哑想这人怎么爱管她呢?
懒得同他争,便道:“好,先起来。”
说完撑着要坐起来,结果又跌了回去,疼得龇牙咧嘴。
她这才明白方初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想起昨晚。别扭地不敢吭声,也不敢看他,装无事人一样爬向床外。刚爬到一半,被腾空抱起。
方初抱着她下床,高声唤人进来伺候。
二人洗漱毕,细妹端了碗羊奶杏仁粥来。清哑吃着。
说起这羊奶,还有一节事补充:郭守业吴氏为了闺女出嫁后能继续喝羊奶。陪嫁的嫁妆里面,又添了六只羊,一只公的五只母的,凑了个六六大顺。羊赶进方家大院时。方瀚海严纪鹏眼睛瞪得滴溜圆。
方瀚海问:“这陪嫁活羊,有什么讲究说法?”
郭家送妆的赔笑道:“这个小的也不知。”
后来问郭大全,郭大全咳嗽一声。才道:“我小妹天天喝羊奶,晚上洗澡也用羊奶。我爹听说妹婿这儿没养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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