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乐又突然眯了眯眼睛,朝着唐夜霜很快便笑了出来,“还是说,您对我有什么别样的意图?所以才偷偷地潜入苏府,以此来接近我?”
一番话已然说得是十足下流了,哪里还像是从前旁人口中描述得那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苏府公子?
唐夜霜纵然是再好的耐性,此时碰到这等人,目光也不禁一寸寸地冷了下来,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只闻得方才一直在旁边低着眉眼不发表意见的柳涟安骤然扬声喊了一句,“苏乐!”
从前她总是轻声细语地唤“阿乐”,这还是头一次听得她唤全名,其中包含着的几分痛心和失望,或许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够知晓。
苏乐显然也被跟前突然间爆发的柳涟安给吓了一跳,然而恩快便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只松开了两边美人的腰,一边往后一倒,靠在了柔软的垫子上,颇有些挑衅地看着跟前的柳涟安,“怎么?”
柳涟安望着他,目光隐约透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来,“你怎么……你怎么会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苏乐的面色看起来却丝毫不为所动,听到她这么一句话只一笑,“你不是喜欢我么?如果真的这么喜欢我的话,那应该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还是喜欢我的对吧?我现如今不过就是在外头喝个花酒而已,你这么巴巴地追过来,让我多没面子?识相的,就乖乖回家去,实在忍不下去就收拾东西赶紧从我苏府里头走人,反正我也不想再要你这个没情趣的女人了。要不然……”
说到这里,苏乐稍稍地停顿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也坐下来陪着一起喝两杯,看看别的姑娘是如何伺候男人的?”
看到这副无赖的面相,一边的唐夜霜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名火起,忍不住已经冲上前了几步,冷声斥道,“你如今也好意思说这话?你从前在府装疯卖傻任意妄为的时候,是谁每天每夜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你?你从前拉着她不让她走,如今玩够了,精神头好了,便又要赶人离开?苏乐你这话是人说的吗,你这心是人长的吗?我不论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这样性情大变,但是你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苏乐被酒意醺得微红的面色有丝毫的变动,然而很快便朝着跟前的唐夜霜眯起了眼睛来,“你又算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对人指手画脚的?你以为你是陵王府里头的人便可以管别个人的家事么?我说陵王妃,您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一点吧。我的娘子对我好,那是她自己愿意的,她就是喜欢我,想要对我好,这又有什么办法?可是也不能强求人一定要把这份好给还回去吧?要我说啊,您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再管人家事了。”
这个男人清醒时候的模样比疯魔时候的样子居然还要更为讨人嫌一些,也不知道柳涟安但是究竟是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的。
唐夜霜不免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脑子几乎要被怒火填满,然而还是保持着原有的理智,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地说道,“陵王府里头的人的确没有办法管事,但是我如今是在以京兆府的名义到访的。有关于青鹭的事情,是圣上下旨让我调查的。你作为最后一次见到青鹭的人,我自然需要找你问话,你如今这副模样故意不配合,难不成是打算抗旨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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