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带着几许恃宠而骄的味道,然而却又把握在恰到好处的度里头,让人一会儿想要扭断跟前这个没规没矩的女人的喉咙,一会儿却又想着给她买块糖吃。
虽然跟身旁的这个男人正式相处不过短短几天,然而或许连跟前这个心如明镜的帝王都未曾知晓,自己已经跟他认识很久很久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然被她收入眼底,又怎么可能揣摩不到他的度?
果不其然,云择天的面色虽然有些沉,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到发作的地步,只是盯着她那清晰写着**和挑衅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已经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意始终未及那深海一般的眼底。
好似无论是什么情绪变化,投映在他眼中后皆如同堕入漩涡一般,不用一时半会儿便已经没了踪影。眼前的帝王,有着大海一般的深不可测和汹涌波涛,在尚未掀起风浪跟前,她深知自己只是站在海边玩会沙,自然还不足以让他的眼中生起风云来。
于是她面上的神情也并没有再做出变化来,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要等待一个答案。
在眼底的波澜浮沉了几回合以后,他终于还是紧了紧她裹在艳色衣袍下纤细的双肩,耐心地耳语解释,“后位乃是有家世有背景,又在宫中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够坐上的。不单单是朕的事情,也事关朝廷。你的身份,暂时还不足以服众。”
她问得直白,他索性也回答得一片直白简单,分庭抗礼,不相上下。
枝娘自觉无趣,只小声地嗤了一声,便不知道该跟眼前的男人继续什么话题,见他一时间似乎也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索性扭转回了头去,隔着窗子望向外头开得如霞如雾的夹竹桃。即使在夜晚,它们依旧吐露着艳色,美得明目张胆,放肆劲烈。
这是她从前最为熟悉的一个场景,如今站在另外一个地方看过去,花还是那些花,却意外的又有了别样的感觉。
枝娘正端详着,忽然觉得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上了一双宽厚的大手来,隔着身上轻薄的布料上下摩挲着,逐渐已经起了别样燥热的温度。
她循着踪迹低眉一看,自然知晓当下究竟将要发生怎么一回事,唇边只悬起一个笑来,如同一条活泼的鱼儿般自他扶住腰身的双手中调转过身子去,仰起脑袋看着面前的男人,眨了眨那双出奇明亮的眼睛,“陛下您这是睹物思人,还是……”
说到这里,她刻意地停顿了一下,旋即踮起脚尖来,小巧的脑袋趴伏在他宽厚的肩头之上,好似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理所当然的纯净之中偏偏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邪恶。而她只努力地将红润却冰凉的唇瓣凑到了他的耳边去,吐气如兰地说完了接下来的半句话,“……欲火焚身?”
她轻启唇齿之间,其中呼出带着花香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薄到了男人的肩颈之上,好似天然的逗引。细致纤巧的指尖自始至终都紧趴着他那紧实宽厚的肩膀,加注了几许力气一路往下而去,随着话音刚落,已经到了他的身下。
她虽然未经人事,然而这一招半式的,也算是看过一些,如今自然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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