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领头人在屋内翻翻找找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什么可疑的物件,一时间不觉有些懊恼,正欲离开问问,“小兄弟,你身后是什么东西?”
正低着眼喝酒的风起手稍稍一顿,而后很快便抬起眼来,嘴边稍稍弯起,然而那笑意却始终未及眼底,却又让人觉得好似仅仅只是酒醉了一般,“我说大哥,好歹小弟刚才也跟你们共饮了好几坛兰陵美酒,你就是这样对待小弟的?”
说罢,他已经一手拎起后头的花瓶,朝着那个领头人处扔去,却在扔掷过去的一瞬间,将虎口握住了花瓶边缘,以内力催动,在半空中便已经全数爆开。
粉尘飞扬间,风起抬起眼来,眸中酒意在刹那间尽扫,趁着那领头人视野被遮挡的一瞬间,迅疾地飞身而去,稳稳当当地从空中接住了从中掉落下来的那个竹筒,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了窗外。
一切不过发生在十几秒钟之间,那个领头人虽一早就觉得他有问题,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突然的出手,待得花瓶崩碎时的碎屑散尽以后,他才骤然黑沉下了脸,大致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一举招来了还在其他房间里搜寻的几个兄弟,朝着风起消失的方向追赶而去。
夜色一点点地掩了下来,风起身形迅速地一路狂奔而去,欲甩开他们的追捕,然而那几个人毕竟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物,武功内力实则并不输于他,不过行进了数公里的脚程,便已经追上了他,将其团团包围住,并逐渐在缩小包围圈。
看来今日的一场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风起眼神一寸寸地冷了下来,随即身形如电地率先朝着那个领头人攻去。
既然再隐瞒不过,他也只能将这些知晓内情的人尽数杀个干净,才能让信息暂时不传播出去,好护远在边陲小镇的唐夜霜一时平安。
心中抱着这个信念,他只觉得好似手上也有了力量一般,只一手掐住那个领头人的脖子,迫使住他们的行动后,劈手将手中短剑夺过,然而却也在同一时间被偷袭的人踹中了后背心口。
口中一时间漫起咸腥的味道,风起狠狠地呸出了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液,脚下的步子却不敢有半分耽搁,只飞快欺上来人的面门,不管不顾地便自来人眉心劈头的一刀,快得像飞逝的流光。
手中的短刃在月光的映照下好似一抹迅疾的流光,每一次挥舞,总能溅起一道鲜明的血色。
这般不要命一般不管不顾的打法,虽然暂时为他取得了一席优势,至少在气场上先发夺人,很好地压制了对方一段时间。但对方毕竟人数众多,仅仅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被连连逼退以后,便很快地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具有优势的一番,几轮下来,便已经重新找回了阵脚,围成了一个包围圈,统一冲着中间的风起攻去。
风起手中的短剑再快,到底也还是防不过由四面八方而来的攻袭,刹那间身上便已经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却未如同对方想象中的套路一般被逼退,反而像是确定了一个什么目标一般,在短暂的群斗后,飞快地选择了其中一个方向守着的两个人缠斗起来。
这相当于将其余空门全数暴露在人前,无疑是一个极为险峻的打法,然而他却像是根本无所谓其他人从别处攻来一般,甚至连躲避都懒得,除非攻向要害部位,其余皆是不管不顾地,只一律专心对付着眼前已经被锁定好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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