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一句话,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陵王在皇上心里的份量,知府定是心知肚明的,赶紧连连谢恩,这才心情愉悦的退了下去。
那首反诗里面有着这样一句:举哀山河染腥血,深山幽林独瑰丽。这本是一首赞颂一种只会开在深山处的兰花,大多文人都喜欢以诗来赞颂它的绝然独立,举世无双,不与百花争奇斗艳,却可自傲于风雪寒霜。
可是周昆却逮到举哀山河一词,这李显看来是个挺有抱负之人,如今刚刚平定乱世,血染山河,便是以此兰花祭奠为国牺牲的将士,一番豪情却被人诬陷成下作的勾当。
唐夜霜却接着划拉了两句:怀坐娇妻儿绕膝,此梦独独成追忆。便是将那绝世之兰,可遇而不可求,替换到了这李显的思妻之痛,硬生生的给那周昆扣了一顶没办法除去的罪名。
原来,她并非莽撞之人!
这两天在外面玩耍,想必也是为了打探那对夫妻之间的故事,云墨寒的嘴角浮起玩味一知,她还真是一个让人越接近越有趣的女人。
下午的时候,唐夜霜才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踏进他的书房,一脸的得瑟,一来就趴在他的书桌上,妩媚的对着他笑。
云墨寒嘴角一抽,“有话就说,莫装鬼吓人。”
“你替我去向陵王传句话,这次的案子我成功了,让他随便付我一百两黄金便是。”
云墨寒一怔,“这个案子是你自己坚持要查,为何要陵王付你赏金?”
“我查完案之后,那李显对我感恩不尽,我当着众人的面说是陵王怜惜百姓,不忍百姓蒙冤,好话说尽,尽得民心,怎么也不止一百两吧?”
似乎也是那么回事。
“如果我没记错,你即将嫁入陵王府为妃,将来荣华富贵取之不尽,你要黄金来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不能告诉你。”说完,唐夜霜打了个呵欠,“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等我睡了起来,再来替你施针。”说完,对着云墨寒挥了挥手,转身便跑了出去。
“清流!”
“属下在。”
“命人立刻将这封信送回宫中,亲自交到父皇的手上,必定要比那周昆的求救书信要快。”
“属下知道!”
清流走了之后,云墨寒转动着手里的笔,他说过,只要她想做的,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有他在后面替他收拾,一个可以不介意自己被人追杀,被人毁容的女子,却因为帮了别人而如此开心,只要她想做的,他必定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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