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糖糖粗俗不堪的比喻,轩辕璎也不是傻子,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当即小脸就绿了,要不是碍于场合不对,她非得冲上去将那两小子扔出去不可。
也亏得场合不对,否则她的下场,只怕打死她,她也想不到。
唐墨脸上也有不自然的神色,这俩小子,又在给人难题了。
木香跟赫连晟则是场中最淡定的一个,见怪不怪了,他俩能忍到这个时候发飚,已是奇迹了。
糖糖不屑的嗤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连这种常见的俗语都没听过,那你知道,为什么要说自己撒尿自己照镜子吗?想必你也是不知,那是因为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明明长的跟像狗尾巴草,还偏偏喜欢搔首弄姿,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呢,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自己撒尿自己照镜子呢?”
小葫芦还没接话,另一边,轩辕璎就已按捺不住,怒喝道:“你们说谁呢!”
“谁接话就说谁,这位大婶,你脑子有病吧,”小葫芦的毒舌不输糖糖,但跟娘亲比起来,还差那么一大截。今日娘亲要做淑女,他们当然得替娘亲出头。
糖糖恍然道:“哦,我说她怎么讲话语无伦次,敢情脑子有病,皇上大伯,这个女人有病,您还不找太医给她瞧瞧吗?”
“这……”唐墨没法接话。
而宫宴上的其他人,也大都以宠溺的眼神看着这两位小公子,不仅因为他俩是襄王的儿子,更因为这俩货可爱又腹黑,万一今儿惹了他们,改日他俩报复可怎么是好。
唐焱就更不可能说什么,他受的罪还少吗?
笑话,帮一个弱智女子,回头遭罪的还是他。
轩辕璎气疯了,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可是放眼放望去了,除了燕国的使者跟她家哥哥愤怒之外,再无旁人对她表示同情。
见此情景,轩辕璎又将矛头指向木香,“本宫知道你们是襄王府的世子,看在襄王的面子上,本宫不与你们计较,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孩子。”
木香的脸色猛然冷了,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当众拧了赫连晟的胳膊,狠狠的扭了下。
虽然娘子拧的没有太疼,但赫连晟还是微微变了脸色。
当然这脸色是因娘子的愤怒,同时,他恨不能当场掐死轩辕璎。
从哪冒出来的蠢货,挑拨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很多人都看见木香拧了赫连晟的胳膊,糖糖跟小葫芦笑的幸灾乐祸。
看见爹爹被娘亲欺负,他们差点敲锣打鼓的庆祝。
唐墨忽觉胳膊一紧,不用亲身尝试也知道,木香这个女人,一旦狠起来,肯定忒狠。
越是生气,木香脸上笑的越是灿烂。
隔了几个台阶之下,那些与她相熟的武将,已经感觉到了森森寒意。
木香笑吟吟的端了杯酒站起来,慢慢的踱步,朝轩辕璎走去。
先前她在那儿站着,身边的赫连晟将她的光芒掩去了不少。
但是当她站起来时,属于她的光芒立时显现了出来,耀眼夺目,像一颗星辰,叫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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