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一向大胆的红叶,都惊的瞪大了眼睛,“王妃妹妹,这话从何说起?王院士他只是……”
何安歪着头凑到木香耳边,“夫人,您又能跑题了,现在议的是和离,不是开办学堂!”
她可真是够了,人家的和离,红老板请她来做陪,又不是请她主持公道的,让所有人都坐着,只她一个人在那喋喋不休。瞧瞧,还把人家老院士气的差点昏死过去,何至于呢!
木香眼神坚定,“本夫人从不开玩笑,今日你们不论木景华在外包养小妾,竟还让小妾有了身孕,带回府里之后,不顾正妻的反对,非要留下妾室,与之成双成对,更不顾两个年幼的女儿,木曹氏也不止一次的嫌弃红叶生了两个女娃,对她们母女三人,刻薄怠慢,这样的婆婆,这样的相公,她凭什么又要忍屈受辱,给他们一家子当时牛做马,从前侍候他们母子二人,以后还要侍候妾室跟她的孩子,试问一句,天下间有此道理吗?”
红叶的心被震撼了,被一把有力的铁锤,重重的敲在心上,眼眶也微微湿润,“今日各位族中长辈都在,还请各位看在稚子年幼的份上,莫要让我把家财都留给他们,若是你们评判不公,非要让我把家产平分,那我红叶情愿散尽家财,不留分文,也不愿意留给他们!”
红叶虽是在声音轻微,但字字如针,扎入众人耳中。
是啊,别的不论,红叶还有两个女儿还要抚养,那么小的女娃,都只跟着母亲,这家财自然也有她们的一份。
木景华本想端着文人的架子,可是再听到红叶竟然宁愿散尽家产,也不愿把钱财留给他们时,文人的气节又上来了,“红叶,你莫要把我想的那般无能,别以为离了你,我跟我娘便要出去要饭了,你尽可把你赚的家产都拿去,我分文不要,这和离,我看也不用议了,你的归你,我的归我,清晰明了,无可异议!”
木曹氏在一旁快急疯了,因为太急,口水泛滥的更厉害,前襟全湿了,表情看上去异常狰狞。
红叶眼神也坚定不可动摇,“好,既然你同意了,那便请族里的文书写下和离书,咱们签字画押,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日后哪怕吃糠咽菜,也绝不到你门前讨一口吃的,你也是,若以后过不下去,千万别让你娘到我门前求饶,我红叶既然跟你和离,便是断了从前到今后的情份,女儿长大之后,与你也没有半点关系,反正你很快就要有儿子了,想必也不在乎她们两个。”
木景华心里堵着一口气,“你既不愿,那咱们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是,立文书吧!请族长大人,签字之后,盖上私印,我再到户部请印!”
平常百姓也不轻易和离,和离一事在南晋,还属于新鲜词,但从前也不是没有和离过的人,不需要公正的,直接立下字据,找几个有威望的人做见证,那么这事便成了。
要想获得更加正规的见证,就需得经过户部盖上公印。
木老爷子见他们二人,几句话之间,就要和离的事定了,他还是想劝阻的,“夫妻吵架,本是正常的事,况且你们还有两个小娃,怎能说离就离,若不再商议商议,他纳小妾一事,再搁一搁,若是红叶真的介意,不如等那妾室把孩子生下之后,交与红叶抚养,娃儿尚小,谁抚养大,他日后便会认谁做亲娘,也不算委屈了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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