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拿出来了,大家仔细一看,还真是个令牌,是长方形的,做工很精致,看起来又很小巧。而且令牌外面有包着一个小布包,知识包的有些松了,露/出来了一般,不过看起来保存的很小心。
倪叶心瞧着仇无序奇怪的表情,说:“仇长老,你认识这块令牌?”
“认识……当然认识。”仇无序喃喃的说道,他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的神色,拳头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倪叶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看慕容长情。慕容长情只是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
仇无序说:“只是私人恩怨。”
倪叶心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仇无序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和无正有关系。”
倪叶心知道,无正的身世其实挺惨的,无正出自名门正派,不过被从小送走了,在门派里受了欺负,还是仇无序把他给带出来,教他武功,带着他行走江湖。
只是后来,一夕之间,不知道怎么的,无正的一家人全都死了,被人灭了满门,仇无序以为无正那个时候也死了。
但是仇无序没想到,十年之后,无正突然出现了,又好端端的回来了。
这十年之间,不只是无正想要报仇,仇无序也在江湖上乱转,都是因为一直在打听十年/前灭门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无正的家人是怎么死的,死的好像悄无声息,但是尸体真的是太惨了。
仇无序赶过去的时候,看到遍地的尸体,有几个人的尸体格外的可怕,肠穿肚烂的样子,就和眼下这个庄主的尸体一样,肚子被人剖开了,而且仔细一瞧,是用爪功直接抓开的。
仇无序后来一直在打听这门功夫,但是据说会这门功夫的人早就死了,江湖上一点消息也没有。
仇无序说:“我在查看无正家人的尸体的时候,发现有一具尸体下面压着一块,和这个令牌一模一样的东西。我本来以为是无正家人的东西,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
令牌很小巧,做工非常精良,仇无序把令牌带着身上,本来是想当个念头的。但是他几年之后才打听到,这令牌根本不是无正家人的东西,而是出自一个门派。
仇无序说:“这个门派在江湖上已经悄声匿迹,突然就全部消失了。我多方打探才知道……”
这本来就是个神秘的门派,只有入室弟/子才能得到这样的令牌,而只有掌门人可以收入室弟/子,掌门人的入室弟/子还不能超过五个人。
这个门派刚开始也并非什么门派,而是一个杀手组/织。创派掌门是一个杀手,后来背叛了组/织,逃离出来成/立了一个门派。其实他是想要找些人保护自己,不然很可能被杀手组/织杀了灭/口,不成想就成了一个门派。
这个门派听起来很古怪,武功也尤其的古怪,入室弟/子会练习一种爪功,阴险毒/辣非常。
倪叶心听到这里,吃了一惊,说:“什么?爪功?”
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庄主,说:“就是杀死他的爪功吗?可是他怎么会有这个令牌的呢?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不过这个令牌被保存的那么小心,还用布包包住了,倪叶心觉得,这个令牌更像是庄主自己的,而且意义非同一般。
牧南亭吃惊的说:“他不会就是那个门派的人罢?”
仇无序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搞清楚!”
仇无序显然相当的激动,说着就站起来要大步出去。
牧南亭赶忙拦住他,说:“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啊,不会要去找那个中年男人当面对质罢?”
仇无序说:“自然是的,如果他们就是杀死无正满门的凶手,我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但是……”牧南亭说。
倪叶心说:“牧少侠,让仇长老去罢。”
“啊?”牧南亭说。
倪叶心说:“这件事情竟然牵扯的这么大,那我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查清楚,就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
倪叶心又说:“再说有慕容大侠在,也不怕他们耍什么花样。”
另外一具尸体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他们也正好不需要再去找了。
仇无序有倪叶心在背后撑腰,立刻就推开了门,大家一起就去找庄主的师/兄了。
中年男人有独/立的院子,离庄主的院子并不远,这一路走过去,根本没什么弟/子,当然没人阻拦他们。
他们到了院门口,就看到屋里竟然还亮着灯,看来中年男人根本就没有睡觉。
倪叶心说:“正好,我还怕打搅了别人休息呢。”
他们这么多人来了,中年男人又没睡觉,好歹武功不弱,很快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中年男人走出房间,瞧见他们大半夜跑过来,表情有些不悦,说:“几位客人怎么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了?”
倪叶心说:“自然是有急事找你了。”
仇无序不想废话,将手里的令牌亮出来给中年男人看。
那中年男人一愣,说:“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倪叶心抢着说:“这东西是我们的,怎么不可能在我们手里?”
中年男人怒道:“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这是我门派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们的东西。”
仇无序听了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一些狠戾之色。
倪叶心笑着说:“哎呀,我还怕你不承认呢!”
“什么?”中年男人一愣,感觉好像自己着了道,但是还是一脸懵的表情。
仇无序说道:“我问你,十年/前,薛家灭门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那中年男人明显一愣,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倪叶心说:“你听不懂的事情还挺多的,那我猜,你们庄主肚子上那个爪印你也是不懂的罢?”
中年男人有一愣,说:“你们!你们去看了我师/弟的遗体?”
倪叶心大方的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们庄主死在了自己门派的爪功之下。而我朋友的一家子人,也死在了你们门派的爪功之下,我们来讨个公/道,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不算是过分的罢?”
“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问我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中年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仇无序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你是不愿意说实话!”
仇无序话音一落,突然就拔身而起,眨眼间抢了过去。
倪叶心都没看清楚,就瞧见仇无序和那中年男人交起手来了,一晃就过了不知道多少招,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倪叶心顿时钦佩的说:“仇长老武功真是厉害。”
慕容长情淡淡的侧头看了一眼倪叶心,然后突然也拔身而起,白色的衣襟在夜风里发出猎猎的声音。
慕容长情抢了过去,说道:“你且退下。”
仇无序听到教/主的话,立刻就住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倪叶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瞧仇无序退了回来,然后慕容长情只是用了两招,就将那中年男人制/服了。
中年男人被慕容长情一掌压在了地上,双膝一软,直接两/腿就跪了,青石板的地砖发出“啪嚓”一声,竟然压碎了,那中年男人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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