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笑意盈盈地点了一下裴敏中的鼻子,说道:“看在你对本公主这样用心的份儿上,这对儿耳珰就赏你了!”
裴敏中戏谑道:“微臣谢公主赏赐!”
“不过,”宣惠斜睨着他笑道,“你这样的心思不许用在旁的女人身上……年长的不许,年小的也不许,世家小姐不许,丫鬟奴才也不许!”
裴敏中朗声笑道:“这不许,那也不许,我竟是娶了个醋缸回来呢!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善妒?”
宣惠撇了撇嘴,说道:“别人说便说好了!反正大周的公主本就骄横的多,贤惠的少,又不多我一个。”
裴敏中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放心吧,我不会的。”
一顿饭的工夫后,裴戎真请了任医官过来,先到后罩房看了尺璧的伤势,然后到上房来回话。
“……那位姑娘的伤并不要紧,只是伤了些皮肉。在下已开了方子,也将诸般禁忌告诉了方才那位姑姑。日后或许会留下疤痕,但因在额角,稍稍用些头发遮挡也就无碍了。”
“只不过……头乃是全身的根本,她现在还未醒,不知是否伤及神智……”
裴敏中点点头,说道:“等她醒了,我再命人去请你过来。”
任医官躬身行礼不迭:“不敢不敢,小人怎能当得世子爷说‘请’!若这姑娘醒了,世子爷随便叫个小厮去医馆叫我便是,不必劳烦裴护卫。”
裴敏中笑道:“任医官何必过谦!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今日才是我成亲头一日,院子里就出了这样的事。若旁人议论起来,听着着实不好……”
任医官急忙说道:“只要世子爷院中的仆妇不言,外人必定不会知晓。”
裴敏中满意地说道:“先生说的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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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任医官从大门出来,在国公府外树荫下乘凉的小童连忙牵着驴迎上去。
“师父,下次您再去国公府内院应诊,也带我进去看看呗。”小童拿袖子扫了扫驴背,讨好地说道。
任医官没理他,自顾自地掏出来一方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小童奇道:“如今都快五月了,国公府里还在烧火盆么?怎么把您热成这样?”
任医官恶狠狠地说道:“话这么多,去茶馆说评书算了!只顾着这么不要命地问什么?照你这样的性子,进这种深宅大院,有几条性命都不够你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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