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忧身后的苏笺,却突然将所有仙力集中在手中的玄冰剑上。直指林忘忧后心。
等林忘忧感觉到杀机,已经来不及了。
大意了。
这仙界,根本从来都不是什么极乐天。
林忘忧心中苦笑却也无奈。
冰轮台上禁止使用任何传送类道具,就算她现在想逃也是逃不掉了。
她倒是可以选择像苏笺刚才那样认输。可林忘忧丢不起那个脸。再说对方的招式又快又狠,显然是做好置她于死地的打算,就算林忘忧出口认输。她也不会及时收招。
这冰轮台,作为同门较技的场地。确实大家都会互相遵守规则,因为他们都是东华仙府的弟子,一旦对同门下死手违背了东华仙府的门规,不但会受罚还会被逐出仙府。
可苏笺不同,她根本就不是东华仙府的人。
林忘忧却以东华仙府的规矩,接受了她的认输。
而冰轮台的一般规矩只有一点——将对手打下冰轮台,或对手认输主动跳下冰轮台,才算分出胜负。
如此说来,苏笺诈降却不算阴谋,而是正当的斗智。
只是林忘忧对冰轮台的规则太不熟悉,才着了她的道。
可是林忘忧也没想到,一次疏忽,竟然会如此致命。
这一剑,聚集了苏笺所有的仙力,且两人距离如此之近。
林忘忧避无可避,唯有硬抗。
可她甚至连调动防御的时间都没有。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如果,一定要死,她也不会让敌人好过。
林忘忧心一横,竟然并不急着防御,而是同时将自己的所有仙力聚集在蓝祭剑上。刺向苏笺。
就算她林忘忧要死,伤她的人,她也不要她好过。
眼看这冰冷的长剑就要刺入林忘忧心口,林忘忧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我今日会死在你这种小人之手。”
“伤你?她不配!”似乎是为了应和林忘忧,另一道声音也同时响起。
原本因为苏笺突然卑鄙地下杀手,冰轮台下就是一番纷乱。
而这道声音响起后,冰轮台附近,才彻底地安静下来。
接着,是一阵阵刺耳的欢呼:
“天罗公子!”
“天那,好帅!”
“天罗公子果然最是刚正不阿。”
“天哪。我好羡慕孟小酒,我好希望那个被偷袭的人是我,这样就可以让天罗公子救我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天罗公子抱她了。”
“抱她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心好痛啊。”
在眼看着苏笺的剑就要刺入林忘忧身体的同时,林忘忧也并非完全放弃求生的机会。
她也是灵机一动地想起,她林忘忧原本是剑魂,并非真正的人类。
那她应该可以将心脏移动,或者即便身体受损,只要剑魂不损,就不会死。
林忘忧还不想死,所以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暂时将这具身体急速冰封。置之死地而后生。
虽说冰封之后,想要重新复活会很麻烦,但林忘忧相信她师傅酒剑仙一定会想办法救活她。
但冰封的好处也显而易见。林忘忧事先把自己冰封,苏笺的剑就无法真正上了她的要害,顶多是些皮肉伤,至多也就伤及经脉。
只要不毁了她的性命,就是一线生机。
在求生方面,林忘忧脑子转的很快。
一边将蓝祭剑全力祭出,做出同归于尽的姿态,一边同时将自己冰封。
可就在林忘忧将自己冰封的同时,却有另一人,情急之下以身体替她挡了那一剑。
林忘忧在冰封即将完成的时候,还看到了那个人对她笑,感受到了那个人胸口的鲜血滴在她脸上微咸的湿润。
林忘忧突然想开口,可她的冰封已经完成,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解冻。
秦天罗从林忘忧的口型,判断出她想说的话,那是两个字——
“木头。”
秦天罗脸上终于扬起一丝欣慰的笑容,也顾不得避讳,将林忘忧打横抱起,直飞出云天之外。
那些议论纷纷,那些羡慕的眼神,林忘忧并未被完全冻住的灵魂,也有感应到。
她心中却没有半点骄傲,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她刚才明明看到的是木头来救她,为什么却变成了天罗公子?
天罗公子虽是别人眼中最完美的存在,可她眼中最完美的只有她家木头。
且说苏笺在林忘忧的全力反击下,也没讨了好去。
林忘忧的剑法,从来都比苏笺强太多。
只是最后林忘忧急着保命,蓝祭剑她只能控制最初的方向。
而苏笺的实力,也确实不错。
饶是如此,苏笺虽避过了致命伤,整个左脸、左肩和左手臂经脉还是被齐齐削下,半身经脉也同时被损毁。
剑气所伤,并非一般损伤,可没那么好治疗。最重要的是被剑气所伤的经脉,恐怕根本没有复原的可能。
“孟小酒,你可真狠!我只恨没能杀了你。”苏笺心里默默地诅咒了林忘忧一句,独自悄然离去。
她此时可是过街老鼠,虽说她的行为并没有违背冰轮台的规则,但却违背了人们心中的道义。
明明认输了却又偷袭本就令人不齿,她还故意下杀手。冰轮台不是生死台,妄下杀手本就不义。更何况林忘忧占尽优势之时,看她认输才放了她一马。
而她却反过来趁人之危。
这种人,最是令人不齿。
以红莲为首的姐没被天罗公子迷晕的,已经准备着随时拦堵苏笺了。
苏笺可不敢原路返回北极天,生怕被这些人拦住。
更何况她已经回不去了。
天罗公子救人之时,可也没忘了她苏笺,只给她留下一句话:
“你自裁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天罗公子的话,就算是她师傅穆长亭,也不可能违背。
不是她没那个本事,而是穆长亭自小爱慕天罗公子,必不会为了她苏笺去违背天罗公子的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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