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的回答应沈大成抬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他自是听母亲说过八皇子妃身边有一个非常信任的丫头,他们一家现在这样的境况跟这个丫头不无关系,这些日子他卖力做工也并非不含怨气,可到底母亲做事出了纰漏,自己全家尚且在一起,他也就歇了心中的怨气,想要好好表现,在的重用。不过今日惠儿拿出这些香胰子,倒是让他很是吃了一惊,母亲败在这么个聪慧的丫头身上倒也不冤。
香胰子造价不高,若能做出这些花样,利润倒也不菲,沈大成一家的卖身契全在贾澜手里,沈嬷嬷又自小教育儿子要忠心,沈大成自是不敢轻举妄动,贾澜自知她跟惠儿两人只有四双手,也做不了太多,而且这香皂还需完善,只提了大概的方案便交给沈大成去处理。
沈大成回去琢磨了许久,自是不相信连母亲都都下去的主子会如从前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倒也歇了心中最后那点儿心思,老实的按照贾澜所说的办起来。
香胰子被制成各种花色,根据香露不同,定制为不同价位,古人的创造力并不少,香胰子经过更完善的改造之后,沈大成还让人研究出了果香檀香等香气,不过却是按照贾澜所说一开始只卖花香。香胰子制好之后,经过包装,或是放置店铺,或是送至各府之中,八皇子府、荣国府、五皇子府都进行了采买,张氏还捎话让张府的人进行了采买。
君泽暄不在,她也不想出门其面对那些人探究的眼神,干脆跟张氏通了话,时不时将贾瑚接到自己身边呆了几日。
“爹说瑚儿是哥哥,弟弟以后做得不对,尽管上手去揍……去教,但不得生分,可琏儿那么小那么软,瑚儿怎么下的去手?”贾瑚百日在张家念书,张老太傅对这个曾外孙甚是看重,许是可怜女儿嫁给贾赦亏了,对外孙的教育更是上心,贾瑚也不是个笨的,虽然不过八岁,但读书方面也很是令贾代善贾赦骄傲。因为自幼跟贾澜关系好,贾瑚对着这个姑姑很是亲近。
贾澜看着他坐在那里一边嫌弃着贾琏,眼中却无排斥,显然对这个弟弟很是喜欢,想到贾琏的结局,贾澜便笑道:“你爹爹说得对,教导幼弟是长兄的责任。”
“可二叔却不听爹的话,我娘说这样不对,之前太太还想把琏儿抱去跟珠儿一同教养,被爹拒绝之后,太太说爹不孝,二叔还来我们屋里教训爹,一点儿都不听哥哥的话。”贾瑚皱着眉头给贾澜告着状。他一点儿都不喜欢二叔,上回他还说曾外祖父教的不好呢!也不看看,曾外公家的几个舅舅,哪一个没有功名?也就自家二叔,二婶都病成那样了,还整日跟丫头‘厮混’。
贾澜闻言笑了笑,心知贾代善贾赦到底没有把王氏所为按在贾政头上,她如今也弄不清楚,自己这个二哥到底是什么心态,读的是四书五经,接受的是孔孟之道,可偏生行为做事却不同于一般的书呆子。这个二哥自小就瞧不起她们这些庶出的,自觉高人一等,且比之贾赦更是冷心,贾澜一开始就没想着讨好她。贾澜也甚少在他面前晃悠,说是兄妹,单比陌生人也没强几分。见他如今的做派倒也明白他考不上的原因,比之隔壁整日苦读的贾敬,整日沉迷文会跟女色的贾政能考上还真是奇了怪了,可偏生他一脸正经的姿态糊住了贾代善跟贾史氏,都觉得这个儿子是个有大才的。
贾琏百日宴会过后,香宝斋的生意好了很多,也逐渐在各府内宅之中兴盛起来。贾澜也趁机找人对各府进行了解,让对各家女眷的爱好进行记录,倒是摸清了不少府里的情形。贾澜找人并未越过五皇子,五皇子如今已经娶妻出府,五皇子妃也是王氏,但却跟四大家族的王家完全没有关系,五皇子妃出自山东望族,父母早逝,承蒙祖父母亲自教养,其祖父王琰文采非凡,曾经教导过先帝太子。五皇子妃一进门就跟君泽晸处的不错,也因此对自己这个年幼的妯娌很是亲近,贾澜不过故意提及自己手里没有机灵的,若非沈嬷嬷机灵,去各府送东西常会摸清不清得罪人,她就已经明白过来。
香宝斋生意好了,贾澜得了利,五皇子妃也借着沈嬷嬷摸清了京中的形势,此举给五皇子了不少启发。不过一届商孺,游走内宅之中,却能得到许多意料不到的事情,再看贾澜按照各府女眷爱好写的小册子,五皇子心中也有了计较。
“这胰子确实好用,洗手洗脸倒也干净,不禁润泽,还带着香气,弟妹可想着扩大生意?”五皇子妃看着贾澜一脸乖巧的样子,伸手在她的嫩脸上拍了拍,轻笑道:“我说怨不得弟妹如此貌美,原不想身边有这么得用手巧的丫头。”
贾澜看了惠儿一眼,然后道:“这胰子制起来不难,我那铺子不过是一时兴起开来玩的,扩大生意我也没什么门路,能在京中立稳了,我便知足了。”贾澜每月会亲手制作几块带着梅香的送到护国寺给君泽暄用,他如今在护国寺之中,自己总送香囊也不合适,没送完的自己用,带着梅花‘花露’的香皂甚是好用,贾澜也减了花露分量做了一些别的香气的送人,五皇子妃还有张氏等人,都很是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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