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妤见门关好了,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了链霉素和针筒。她将元徵的的衣袖挽起,然后迅速地给他打了一针,最后又把用过的针筒藏到了袖子里。
做完了这些,盛华妤才坐了下来。她摸了摸元徵的额头,好烫!这样烧下去的话,会把心肺给烧坏的!
“高凌,你快去拿些酒和热水过来!”
“是,我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高凌就将酒和热水取过来了,“盛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盛华妤便吩咐道:“六皇子现在正在发烧,我们必须把他身体的热度降下来。你帮我把他的上衣脱掉,然后用酒给他擦拭身体。”
高凌在给元徵脱衣服的时候,盛华妤也没有回避的意思。高凌有点犹豫,“盛小姐,这男女大防...”
盛华妤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你赶紧给六皇子把衣服脱了,好擦酒降温啊!”
高凌这才把元徵的上衣脱了,给他擦起酒来。
盛华妤嘱咐道:“手心和脚心要多擦一点。”
“是。”
等高凌给元徵擦了几遍身体后,盛华妤又去桌上端来了温水,一口一口的给元徵喂。要是烧脱水了就不好了。
间隙,盛华妤才想起还有一个三皇子等着她救,便问道:“三皇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高凌回道:“你来之前,主子和三皇子都喝了陆院正开的药。三皇子的病情被控制了下来,可是主子却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陆院正和古太医就又去重开药方了。”
六皇子是直接被咬破皮,传染上的鼠疫的,中药哪会那么快见效。不过这三皇子烧退了,她就不用想办法去给他打链霉素了。
一整晚,盛华妤和高凌就这么反复的擦拭、喂水,元徵的高烧终于渐渐地退了下去。
天亮了起来,元徵终于退烧了。高凌看盛华妤一夜也没合眼,便说道:“盛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守着主子就行了。”
盛华妤摇了摇头,“我还是在这守着吧。”
到下午太阳都落山了,高凌这才出去准备些吃的。
盛华妤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元徵,低声说道:“你怎么还不醒?”
仿佛是听见了盛华妤说话般,元徵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一幕便是盛华妤憔悴却又惊喜万分的脸。
此情此景,元徵觉得他的心好像被轻轻扯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胀。他声音有点暗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的?”
盛华妤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幸好元徵没事了,不然她要怎么回去啊!
“我听说你染上了鼠疫,所以就求皇上让我过来了。”
元徵看着盛华妤红彤彤的眼睛,没什么力气的喝道:“胡闹!”
盛华妤趁机表明态度,“只要殿下您能平平安安的,我这就不是胡闹!”在拿到日记本之前,我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得护你安全啊!
闻言,元徵直直地看着盛华妤的眼睛,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这次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元徵黑玉般的眼睛深邃的让人看不到底,此刻他又是直盯着盛华妤。盛华妤瞬间就心虚了,有点躲闪地说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帮你。”
她的这番心虚作态落到元徵眼里,那就简直就是女儿家的心事你别猜!
元徵不太自然地转过了头,“多谢。”
盛华妤见元徵不再追问,也松了一口气。
又在客栈里休息了几晚,元徵终于能下床走动了。元钰也差不多好了,只还有几个侍卫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于是,元徵和元钰先回扎营的地方。陆院正、古太医还有左统领留下,等剩下的侍卫痊愈了再赶过去。
当昭定帝看到元徵毫发无损的站到他面前时,终于将悬着的心落下了。接下来便是着重调查泰安镇鼠疫的原因,大批官兵进入查看还有没有幸存的百姓。
当从宫里赶来的太医询问盛华妤治疗鼠疫的方法时,盛华妤如何回答的出来,她只能适时的晕倒了。
元徵看着盛华妤颤个不停地睫毛,替她解围道:“陆院正也研制出了鼠疫药,虽然治愈的时间慢一点,可还是良方。盛三小姐这几天精力耗尽,让她好好休息吧。”
太医们这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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