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飞打眼一瞧,只见这个房间的一面墙上放着一个屏幕,里面的场景很混乱,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在交.火。
燕双.飞视力不算是特别好,她走近了一点,才看清屏幕上面拍摄的图像正是她的手下与艺术家手下交.战的画面。
“别担心。”艺术家的声音总是无孔不入,适时的响起,“这是我装在审判者身上的微型摄像机拍摄的画面。”
“你想要我做什么?”燕双.飞简明了当的直接问道,“不必拐弯抹角,我赶时间。”
“啧啧。”艺术家轻叹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那么心急呢?这次,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让你看场好戏而已。”
“对你来说可能是好戏。对我来说未必是。”燕双.飞忍不住刺回去。
“呵呵,也许吧。”艺术家不可置否,“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
燕双.飞走到屏幕前的椅子旁,想了想还是坐了下去,戴上了艺术家特地给她准备好的耳机,手中攥着对讲机,一言不发。
交.火并不是什么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它只是在展示死亡与生命的脆弱。火光闪耀,并不是电影里那绚烂的特效效果,而是赤.裸.裸的现实,一些人倒下去了,就很有可能再也起不来了。有时候甚至来魂归故乡都做不到。
“是不是很惨烈?”艺术家饶有趣味的和燕双.飞对话,那语调就好像是对一个老朋友聊下午茶那样轻松愉快。
“我看到你的脸色了。很不好。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
“你觉得我很少见这样的场景?只是一个温室里保护的很好的花朵?”燕双.飞反问道。
她的确不止一次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往日里,黑.帮之间常有摩擦,发生伤亡是常有的事,大规模的冲突对燕双.飞来说,也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但是,见惯了不代表她就真的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有时也会产生不忍之情,但她也知道,在这个世上,你退了,就意味着别人前进了,步步退,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因为这个世界属于强者,弱者只能被踩到脚底下。燕双.飞深谙这个道理,就像她现在这个位置,她的喜怒哀乐都会让人抖三抖,而这样的威慑是由鲜.血和白.骨堆积而成的。
黑暗的秩序依旧存在,燕双.飞现在做的只是一种平衡,但尽管是维护这一种平衡,就要献上无数条生命,因为人的野心是不会停止的。
对讲机那头的艺术家听闻后沉默了一会儿:“我原以为你还会继续追问我打什么主意。”
“的确想知道。”燕双.飞坦率承认。
“那我就告诉你。”艺术家回答的很爽快,“你听好了,我只知道你手底下有一个狙.击手很厉害,她似乎是燕家的旁系?”
“是。”
“其实我的重点不在那个狙.击手身上。”
燕双.飞:“……”她忍着爆粗口的冲动,耐着性子听下去。
“那女人身边的观.察手应该是燕家旁系中和你关系最亲密的人了。”
这句话怎么听上去有点怪!
“他叫燕少秋是吧?”艺术家用肯定的语气说,“韩煜那小子一直试图在你身边安插他的内.线,只可惜你防的太紧,于是,他转换了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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