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飘洒而下,天地之间浑然一色良之处皆是银装素裹,到处都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在厢房的屋檐下,挂着几串长长的冰溜子。
“这雪下的正好,平添了几分年味…···”
秦风走出屋檐,顿时几片雪花落在脸上,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让他的头脑又清醒了几分,昨儿一夜,的确耗费了他不少的心力。
“轩子,远子,你俩还小吗?别摆弄那雪人了,拿根竹竿来,把这冰溜子都给打掉。”
秦风抬头看了一眼屋檐上的冰溜子,冲着院子里的谢轩二人喊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要是化了冻,落在头上就麻烦了,真是奇怪,有些年没这么冷过了,不过这雪下的真是漂亮…···”
“哎,风哥,马上就过来!”谢轩和李天远正玩的起劲,听到秦风的喊声后答应了一声,人却是没过来。
“现在是日子好了,都盼着下雪,放到解放前,没人愿意下雪的。”
站在秦风身边的苗六指神情有些唏嘘,叹了口气说道:“京城六十年前曾经下过一场大雪,那一年的冬天,气温在零下二十度左右,街头冻毙三百多人,那叫一个凄惨啊……”
“老苗,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
秦风斜眼撇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路有冻死骨的事情?你存心给我添堵不是?”
“不敢,我哪儿敢啊?”
苗六指的老脸笑的像朵菊花一般,连连摆手道:“这人老了,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我这不是在忆苦思甜吗?”
“得了吧你,不就惦记着那事情吗?”
秦风想了一下,看着苗六指说道:“把握是有,但也要做好失败的准备,回头你跟我出去走一趟·对了,让于鸿鹄那开锁店不要关门,晚点咱俩要过去,有些工具用得上……”
“好嘞·我这就给那小子打电话去!”
听到秦风的话后,苗六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今儿一天秦风倒是睡的香甜,可他却是茶不思饭不想,差点就没将秦风从床上给揪下来。
“风哥,这么大的雪,您还要出门?”
拿着根竹竿的谢轩跑到秦风身边·说道:“风哥,听说潘家园新年要开庙会,从大年二十八就开始了·每天都到很晚,咱们去看看吧?”
“我这两天没空,你和远子还有飞子去玩好了。”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飞子京城来的不多,你多带他玩玩,白天没事就去《真玉坊》转转,等津天那店转出去,他就是《真玉坊》的副总了…···”
“风哥,您放心·我会尽快上手的。”吊着胳膊的冷雄飞刚好从厢房里出来,听到了秦风的这番话。
“飞子,《真玉坊》那边·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都是自己的产业,好好干!”
秦风拍了拍冷雄飞的肩膀·兄弟归兄弟,但再好的兄弟,也不能一直白干活不拿钱,毕竟冷雄飞以后也要娶妻生子。
秦风出手不算小气,在秦风数次注资使得股份稀释后,就算是李然也只占了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这百分之三的股份·已经让他成为除了秦风谢轩之外,真玉坊的第三大股东了。
“谢谢风哥·钱不钱的无所谓。”
冷雄飞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只要咱们能生活在一起就好了,风哥,远子哥,小胖哥,你们都是我的亲兄弟!”
“好,咱们都是亲兄弟!”
秦风闻言大声笑了起来,紧紧的搂住了谢轩和冷雄飞肩头,或许是从小就没享受过家庭温暖的缘故,秦风对这几个患难中结交的兄弟之谊,显然十分的珍惜。
“风哥,还有我呢。”
“哎呦,远子哥,您到是轻点啊……”
在雪地里玩的不亦乐乎的李天远也过来凑起了热闹,只是一把搂到了冷雄飞伤着的那个胳膊,顿时疼得冷雄飞大叫了起来。
“你就一添乱啊。”
秦风笑着踢了李天远一脚,说道:“远子,拆迁公司那边的股份,就是你的了,想用钱直接从那边支出就好。”
借着这个机会,秦风也想将各人在产业里所占的份额明确下来,省得日后生意再扩大,这些兄弟会有别的想法。
“我用钱干嘛?”李天远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说道:“有吃有喝有住的,我花不到钱,风哥您帮我拿着就好了。”
李天远以前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能拥有一帮小弟威风八面,最好能再开一个游戏室,那就更完美了。
但是在不久之前,他就达成了人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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