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凄雨、闷雷声不时的砸响,间或闪现的电光把黑夜照的惨白。
陈冰似乎看见一条黑影在雨幕中如幽灵般,抹入她的眼帘,嘈杂的脚步声隐没在滴答滴答的雨声中,一如浪花葬身于大海。
一个无家可归的风韵女人,慵懒着卷曲地坐在楼梯口,单手撑着臻首,怔怔的望着如幕的雨帘。
瓜子脸上透股清秀的味道,樱红的唇角微微翘起,雾气氤氲的双眼仿如没有焦点般,让人哀怜……
吴波家那扇挂满蜘蛛网的门虚掩着。
陈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她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堆满了厚厚的尘土,好像是有许多年没有打扫过似地。
她轻轻地推开了主卧室的门,看见有一个只穿一条短裤的男子在乱的像狗窝一样的床上酣睡。
近前去辨认,原来是吴波,顿觉大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冰心里念道:“吴波呀,吴波,你知道我找你好苦啊,原来你一直躲在家里?”
陈冰倍感亲切,悄悄地坐在床沿上,欣赏起吴波的睡姿。
“陈冰,是你吗?”没多久,吴波眯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狡黠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陈冰激动得热泪盈眶。
一下子扑入和他的怀中,轻轻捶打起他的肩膀,委屈地说:“还好意思说,你可知道我在到处找你吗?”
“难道我不是一样?”吴波一把将陈冰揽住,说:“自从陶玲走后,我无数次地在网上给你留过言,去你曾经住过的地方找过你,你却音信杳无,只好躲在这个冷冷清清的家里,期待你的来临……”
“是吗?”陈冰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一件洁白的短袖衬衫,一条白色齐膝的贴身短裙,使她看起来娇艳无比。
吴波轻拥她的细腰,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皮肤,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吻她的樱唇。
……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陈冰发现自己还睡在床上,感觉全身黏糊糊的,满头是汗,才意识到这是一场梦。
“这梦怎么会如此真切呢?难道是我真的想男人了?”想到昨夜的梦境,她就感觉脸颊绯红,自己的心还“砰砰”直跳,便走进卧室,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从水龙头里迸发出热气的水柱散落在她白嫩的皮肤上,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
在水蒸气环绕的卫生间里,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她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杏眼,仿佛弯着一汪秋水。
她那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她的长发像瀑布一样,还滴落着散发出热气的水珠。
……
母亲提着一篮子菜从外面回来,看见女儿穿着一件睡衣,容光焕发地从卫生间走出来,禁不住问:
“冰冰,你还没有吃早饭吧?”
“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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