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避风头,无疑是当前对阮美美最合适的选择,很多女人都知道子嗣对于豪门意味着什么。
她期待着阮美美破茧成蝶,回来对付凉金凤的那一天。
从阮美美和她结盟的那一刻起,阮美美就没有了退路。
杨伊雪一大清早起来,就接到王城的电话。
王良不行了!
杨伊雪连早餐都没有来得及吃,就急忙忙的刚医院赶去,她虽然知道王良的身体不好,上辈子死于病患,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不经意之间,她出监狱已经好久了。
病房里满是人,王良的身上满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仪器,看的人心惊胆战。
不少人抹着眼泪,看着王良。
杨伊雪一进来,整间房子都静静地,仿佛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到,输液的声音在这静寂中滴着。
一点一点。
一分一分地过着。
“王叔!”杨伊雪双眼涣散,静静地看着王良,她的嘴角努力扯出露出一抹灿烂而又可爱的笑容。
“小姐,你来了!”王良的嘴巴上放着氧气瓶,他张张合合的嘴,面色平静。
杨伊雪懂得他的意思。
心疼这个命苦的老人,一辈子临了,走的如此痛苦。
杨伊雪很难受,忍住,终于重生抬起头,凝望着他,“王叔,我……”
她哽咽地说不出来话。
王良也红了眼,悄然而笑,粗糙的手安抚着她,他的笑容很是平淡,如父亲对孩子那般温和,却又那么让人想哭。
王良:“……”
杨伊雪没有看懂王良要说的内容,他着急迫切地想要表达,手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
“到底是什么?王城你知道吗?”杨伊雪问着王城,作为王良唯一的儿子,应该多多少少能明白些。
王良点点头,对周围的人说道,“你门先出去,我爸爸有话要对家主说。”
众人一听,眼中闪现错愕,却也明白,有的人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等到人全部走完,杨伊雪惊讶地看着王良用手拿开了氧气瓶。
“王叔,你这是要做什么。”临死之人,氧气本就不够用,拿走氧气,不是死的更快吗?
杨伊雪绝对不允许,哪怕是王良最剩下最后一分钟。
王良轻声说道,“家主,不要担心我,我知道我这个身子,临死之前,我有一些贴己的话想要跟你说,我怕你听不到,我也怕我死了要是带着这些秘密到了下面愧对老家主!”
“不行,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做不到啊!”杨伊雪的眼泪不停的掉,她以为她这辈子没了泪水,早已像个男人一样刚硬,却在王良面前如一个孩子般。
王城拦着,拉着杨伊雪的手,“家主,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你就成全他吧,我也支持我爸爸。他这辈子为了我做了不少傻事,每年清明的时候,他偷偷地给老家主烧香,每年家主过生日的时候,他总是会多做一碗长寿面。我父亲说,我们的命都是杨家给的……”
王城讲着王良的生平,讲到后面,整个人都泣不成声,跑出了出去。
杨伊雪坐在王良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王叔,我们杨家有你这样的仆人真好,如果有来生,我们再见!我会一辈子记得你对我的恩情,没有你的支持,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王城的事情,我也知道你身不由己,也是你让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谢谢!”
王良倏然怔住,静静地摸着杨伊雪的脸,回忆着,熟悉的脸庞,幻世的容颜,一切依稀仿佛如昨日,记忆的话匣子就这样打开:伊雪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很小,四斤八两,都说不好成活,可她很乖,每次到了他的怀抱中,总是笑个不停,就像是一个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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