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考虑欠妥,以后尽量不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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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洛夫用力推开红脸巫师,脸色煞白的扑过去,直到他的手指探到床上人的鼻下……卡卡洛夫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嘀咕“完了,完了……”
卡捷宁教授比较镇定,至少没一下子就腿软,他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脉搏,然后确定,跟他呼吸一样没有了。
“死……死……”卡卡洛夫怎么都说不完整,就像抓着人生最后一块浮板似的使劲抱住卡捷宁的大腿。
“怎么可能?!太荒谬了!”卡捷宁顾不上搭理卡卡洛夫,对他抱着自个儿大腿的举动视若无睹。
“你刚才说吐真剂?”卡捷宁看向红脸巫师。
后者脸色难看的点头。
“吐真剂能把人吃……吃没了?”卡捷宁一时半会儿也法把那个说法往床上的人身上套,上午还活蹦乱跳的。
校医福莱特先生也是满脸的不相信,他又仔细检查了海姆达尔全身,除了呼吸停止,根本找不到别的问题,可以这么说,除了没呼吸了,这孩子身体康健的令人发指。
“怎么……怎么办?教授?”卡卡洛夫六神无主的问。
“福莱特先生,您再想想办法,我去通知学生家长。”卡捷宁说。
“家长?!”卡卡洛夫尖叫起来。
卡捷宁真想把这家伙踹远点,“校长先生有何高见?”
卡卡洛夫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卡捷宁纳闷这家伙原本不是食死徒么?怎么这么不中用?
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是别的学生,卡卡洛夫至少不会直接软到地上去,但是一想到这孩子的家长,卡卡洛夫都想直接也没呼吸了算了。
“教授?”几个学生摸到校医院二楼,在层层屏风外探头探脑。
是卡罗他们。
当他们看见卡卡洛夫哭丧着脸坐在地上,两条胳膊抱着卡捷宁的大腿,大人们难看的脸色让几个孩子诧异的瞪直了眼睛。
“怎么了?”诡异的气氛促使卡罗急于弄清楚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卡卡洛夫的脑子在见到其他学生的那一刻重新转了起来,一开口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斯图鲁松先生没有呼吸了。”卡捷宁原本就没有妄图能够遮掩住。
卡罗他们呆住了,里安干巴巴的一笑,“您在开什么玩笑啊!”
校医院墙上挂着的肖像画不禁屏息静气,徳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第一任校医跑到了最接近那处病床的画像中张望。
卡捷宁从床边让开,让他们看清楚床上人的脸。卡罗他们张大了嘴,就看见福莱特先生神色慌张的用魔杖在海姆达尔身上挥来挥去,一个又一个魔法落在他身上,他自始至终纹丝不动。
卡罗脸色大变,第一个冲了过去,把海姆达尔从头到尾打量好几遍,嘴里不停的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里安和莱昂紧随其后,他们想去握海姆达尔的手,又不敢打扰福莱特先生,只好焦灼的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床上人的反应,让所有人失望的是福莱特先生用尽了所有方法仍然无济于事。
卡捷宁最终还是一脚踢开了卡卡洛夫,大步朝外走去。
卡捷宁站在校医院门外的鹅卵石小径上,不时拿出怀表看时间,当他第六次取出怀表时,隆梅尔出现在小径的那一头,他的步子迈的很大,几乎要跳起来,卡捷宁从来没有见过他慌乱成这样。
直到他走到跟前,卡捷宁看向他的脸,发现他的表情有些怔忪,似乎这个消息带给他的冲击很大,疑惑更大。就跟所有不敢相信这件事的巫师一样,没有亲眼目睹,仍然心存侥幸。
他们没有通过惯常的寒暄路子带入话题,二人没那个心思,隆梅尔在看到他后只是短促的点了点头。
卡捷宁带他进入校医院,看到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时,隆梅尔注视着沉默了很久,久到卡卡洛夫忍不住牙齿打颤,他脸上的表情让他很想立刻把自己藏起来。
终于,隆梅尔深吸口气,开始和福莱特先生打听情况,并交换意见。
“老实说我觉得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他除了没有呼吸,其他就跟一个正常的睡着的人没有多大区别。”福莱特先生迟疑道。
隆梅尔实在扯不出笑脸,“希望您不是为了宽慰我。”
福莱特没理睬他这句话,而是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小家子气了,我建议您把斯图鲁松先生转移到正规的大医院去接受系统的检查。”
【徳姆斯特朗的校医院设施非常完善,除了少几个穿着鼓鼓囊囊大袍子的男男女女,以及喜欢大声喧哗、来来去去的病人,跟正规大医院没什么两样。】
大家全朝墙上看去,那位第一任校医正一脸不快的瞪着他们。
【还有,我建议你们不要着急移动他,他这情况有点像……】
福莱特先生骤然打断他,“谢谢您凡尔纳先生。”他把隆梅尔带到另一块屏风后面,阻绝了第一任校医的目光,那位校医认为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满心不悦的咆哮。
“请您别介意,凡尔纳先生总喜欢强调‘这情况有点像’来凸出存在感,对他的话千万不要抱希望,”福莱特叹口气。“不过凡尔纳先生前半部分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还是不要擅自移动斯图鲁松先生,如果可以,您可以把医生带来,我相信校长先生不会为难您的。”
隆梅尔点点头,这正是他打算的,无论卡卡洛夫会不会答应,或者说,这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隆梅尔快步转出屏风,来到病床边,长时间的注视了一会儿,悲戚在眼中一闪而逝,之后,他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在校医院中出现的次数卡捷宁已经懒得去数了,在场的大人们麻木的回头,斯诺.斯图鲁松惊慌失措的快步走来,上到二楼后他几乎用跑的。他的兄长走在他身后,兄弟二人后面跟着六个穿着制服袍子一看就知道是医生的巫师。
【穿着鼓鼓囊囊大袍子的男男女女……】第一任校医的嘀咕声响起。
放在平常,不像今天这样的平常,卡捷宁十有八、九会调侃一句:你把整个医院都带来了吗?
等那群男女来到病床边,他们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药箱,围拢上去,开始各自的检查。卡捷宁他们才看清楚这些人貌似不是出自一家医疗机构,他们的绿色袍子虽然底色相近——这是国际巫师联合会定下的全球统一颜色——但袍子上的徽章刺绣等差异较大。
斯诺渴望亲手碰碰他的侄子,可惜病床边没有他的插足之地,斯诺用魔法搬开床头边的小柜子,挤在墙边空余出来的狭窄空间内,攀在床沿,忧伤的抚摸海姆达尔的脸颊和额头。
隆梅尔花了好大的劲才把目光从海姆达尔身上转开。
“我可以保证,这些医生非常优秀。”隆梅尔利用职权,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到了这六位在北欧最富盛名的医生,其中当然离不开各位长老和族人的帮忙。
福莱特先生麻利的跟在医生后面,一点都不介意给这些明显比自己年轻的专家打下手。
“要不要通知克鲁姆?”卡捷宁问。
隆梅尔一时间什么表示都没有,就在卡捷宁以为他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时,隆梅尔突然开口道,“克鲁姆现在在哪儿?”
卡捷宁摇摇头,不过迅速查到威克多的行踪对卡捷宁来说不是问题。
“在捷克。”回答来自里安,无论卡捷宁说什么,仨少年始终不肯离去,他们一直安静的待在一旁,即使回去了也无心做任何事。
隆梅尔转身看向里安,里安马上说:“魁地奇欧洲杯联赛,今天有火神队的比赛。”里安是他们四人中,除了海姆达尔以外,最关心威克多比赛的人。
“比赛在什么时间?”隆梅尔问。
里安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应该还没结束,才比了一个多小时。”
“教授,”隆梅尔看向卡捷宁。“请您找个人去……等他比赛结束了再跟他说。”
“我去!”有人突然抢道。
众人循声望去,卡捷宁惊讶的说:“楚格先生?”
楚格起初被他们看的有了怯意,被好友毛线帽子和小胖墩联手用力捅了两下后背,腰杆子顿时直了回去。
“我愿意去,不,我想去,请您让我去!”楚格大叫。
“……这样也好。”卡捷宁对隆梅尔说。“克鲁姆认识楚格,这样就省下了不少废话。”
隆梅尔点点头,转向楚格,“那就麻烦您了,楚格先生。”
楚格绷着小脸儿,一脸慎重的点点头。
走向楼梯时,他突然回头大叫道,“室长,我去叫室公来看你。我爸爸就老喜欢装病,我妈妈一来就好了。所以你别怕,室公来了马上就能好了!”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的话绝对能把在场所有人惹得发笑。
卡捷宁还是派了个人跟着楚格一块儿离开了学校,在那人的带领下,楚格很快抵达了魁地奇比赛的现场。此地喧闹的场馆和欢乐的人群不仅没办法驱走一些沉重,反而让他越发的心烦意乱。楚格发现自己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楚格搞不清楚领路人到底做了什么,实际上也无暇去弄懂,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火神队的休息室,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大叔。
这人楚格认识,在魁地奇刊物上见过,火神队的总教练。
领路人和总教练说了一会儿话,总教练严肃的脸上出现了迟疑,之后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点了头,貌似答应了什么。
领路人把楚格带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火神队休息室的条件非常优渥,沙发、地毯、摆设等都是高档货,楚格对这些视而不见。他在远离壁炉的一张单人沙发旁坐下,不时掏出怀表查看时间,但对于魁地奇这项运动来说,时间不是问题。
领路人守在大门旁,跟楚格一样一声不吭。
楚格坐立不安,经常跳起来,但没走两步又泄气似的坐了回去。他时刻注意门那儿的动静,每当他察觉到脚步声传来,每次都让他失望。
终于,在楚格以为等待永远没有尽头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威克多.克鲁姆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赛服,当他看见欣喜的蹦起来随之又迅速哭丧脸的楚格时心中更加纳闷了。
“怎么是你?”
徳姆斯特朗那儿发生的事情是威克多做梦都想不到的。
楚格像看见救星一样冲过去,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被自个儿压抑的太深,居然忍不住哭鼻子了。
“室公!”楚格哭哭啼啼的说。“室长,室长……大家都说室长没呼吸了……”
威克多本来还有点取笑的心思,这下懵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
“室长没呼吸了……”楚格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晰。
威克多僵着脸瞪他,楚格被这眼神瞪的心里发毛。
“室公?”
威克多撇下他,转身冲出了房间。
威克多冲进校医院时,共同会诊了4小时36分钟的专家们终于从病床边撤离,准备跟家长交代情况了。
他不管不顾的往里跑,对所有人的惊呼、问候以及因他而造成的小规模鸡飞狗跳的事故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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