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听他给了自己台阶,也只好顺着下了:“既是如此,本将就不追究了,来人,将这女将押到后院,严加看守,不可大意。”
李敢一伸手,阻住了上前的军士:“不必了,这女将如此刁蛮,还是押得远一点好,免得她伤了将军。我自会去将她送进城中的大牢里。”
说着他一手扯起孙梦蝶,向外就走。
子义的如意算盘被他识破,但是哑巴吃黄莲,也没办法阻拦,毕竟抓了贼将,就该押进大牢里才是。因此他有怒火发不出来,只好眼睁睁瞧着李敢将孙梦蝶带走了。
等出了总督夜,李敢带上自己的人,给了孙梦蝶一匹马,这才押着她走向牢房营,路上李敢才给孙梦蝶掏出塞嘴的手绢,孙梦蝶连着呸呸了几声:“那个混蛋的手绢,臭也臭死了。”
李敢一看边上都是自己的亲信,这才问道:“子义将军想**你,是不是?”
孙梦蝶哼了一声:“这个无耻之徒,早晚我会杀了他。”李敢冷笑:“要不是我,你会惨不堪言。”孙梦蝶瞪了他一眼:“别指望着我会谢你,你也是我的仇人。”
李敢一笑:“事实上,如果子义将军要杀你,我绝不会拦着。只是他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我看可不过去。”孙梦蝶冷笑:“如此说来,你还算是个好人了?”李敢道:“好人算不上,其实我倒有些佩服你父亲的。如果他不是明国的官儿,我不会杀他。”
孙梦蝶哦了一声:“这话我倒想听听。”
李敢道:“你父亲是个好官,对老百姓也好,只是眼下这世道,明国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到处是造反的人,你父亲再有本事,全身是铁,也辗不出几根钉,如果有机会,你能再见到他,最好还是劝劝他,别做官了。”
孙梦蝶笑起来:“说得好轻巧,我父亲十年寒窗,苦读诗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位列朝堂,治国平天下,为百姓分忧,你不让他做官,难道让他满腹经纶,回家种地么?”
李敢语塞,他这种人,打仗是好手,斗嘴可就差远了,而且还是和女人斗嘴。
于是他只有不说话。
孙梦蝶占了上风,反倒不依不饶起来:“照我说啊,你们这群反贼,才真正应该读些诗书,看些圣人之训,才知道你们的本份是什么,提着脑袋造反,家里人也跟着你们受苦,保不定什么时候满门抄斩,妻子父母跟着……”
李敢一回手,捏住她的嘴巴,将手绢又塞回她口中。他终于明白,女人还是闭上嘴的好。
来到了牢营,李敢给孙梦蝶解了绑绳,推进一间牢房,吩咐手下几个亲信,日夜看守,不可离开,谁要提走孙梦蝶去审问,一定要来禀报他才行。
李敢来到给自己准备的住处,心头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他想起了倩娘,不知道她近来可怎么样了。
再说王翦与李岩,这二人打马如飞,直奔西安城,路上连休息的功夫也没有,不吃不喝,一路飞奔,终于在第二天上午,赶到了西安城下。
此时的西安城还在戒严,城门没有开,因为城中的治安还不好,经常有不法之徒趁乱打劫,子义与李敢还要镇压这些乱匪,因此没有开城。
王翦与李岩到了城下,向城头高喊,要军士开门。那些军士仔细一瞧,有的认了出来:“那不是王翦将军和李岩公子吗?”
等大家都认出二人来以后,城头上响起一片欢呼之声。秦军士兵都很兴奋,尤其是看到王翦,他失踪得太久了,这次突然出现,也许会带来秦王的消息。
军士们不敢怠慢,跑下城去开了城门,迎接二人进城。
王翦一进城,就被军士们围住,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不少人问到了秦王,王翦一瞪眼:“这些事以后再说,城中眼下是谁主事?范相在哪里?”
一个军士道:“范相还留在华阴城呢,眼下城中主事的是子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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