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严三爷从衙门里回来,看见家中气氛凝重,有些摸不着头脑。瞿氏坐在一旁抹着泪,严妍也在屋里,严三爷摸了摸鼻子,开口说道:“这又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瞿氏身体还未完全好,严三爷很怕她身体又出了什么毛病。严妍抬眼看了严三爷一眼,回应道:“爹爹不必担心,娘身子虽然还弱,修养几日便可痊愈。儿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和爹爹说说话,聊聊天了,不知今日爹爹可有雅兴和儿下一盘?”
严三爷棋艺算不上特好,不过比起半吊子的严妍来还是厉害得多,严妍的棋艺还是严三爷手把手教的,可惜这孩子没这方面的天分。
眼见时间还早,严三爷也已经好久没和闺女处在一块儿了,见女儿难得说要下一盘,严三爷笑呵呵地应下,父女二人坐到窗前,摆好案台,严妍执白子,严三爷黑子。
瞿氏叹了口气,让人摆了糕点和热茶,随即走出屋子。这一点严三爷并没主意道,他笑咪咪的先走了一步棋,还是有些惊讶,说道:“可先说好,摆定离手,你可不许耍赖。”
严妍嗯了一声,也摆了一子,“不耍赖,爹爹你也不要小看我,须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严三爷哈哈大笑起来,“如此最好,爹爹看看我儿到底长成哪般模样了!”
严妍抿了抿嘴,并不怕他,父女二人纷纷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
严三爷观她的布局,明显比以前只知道一味进攻而不知防守的方式确实缜密了不少,心里有些高兴。不过在严三爷眼里,乖女儿即便是进步了些,这天资摆在这里,再怎么都不太行的。有心让她不要输得太难看,严三爷仍旧如以前那般,意思意思,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严妍一看爹爹这样子,就知道他定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抿了抿嘴。她也不说破,就当没看见,自己专心布局。
当严三爷被对方接连吃了几子之后,严三爷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我儿棋艺果然是大涨,这棋品也好了不少呢!”
以往严三爷和她下棋,这孩子总是耍赖皮,往往被吃了一颗才回过来自己不该那般走,老是悔棋,严三爷是怕了她了。
严妍挑了挑眉,“我原就说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爹爹你自己太不当心,仍旧把儿当成以前的孩儿!”
话音刚落,白色的棋子啪啪连着又吃了他两颗棋,严三爷面上仍旧是一贯温和模样,“这倒是了,不过妍儿棋艺虽长进不少,然到底时日尚浅,根基不稳呢。”
严三爷说着摆着棋子,改变路线,随即连着将对方斩杀几枚棋子,“妍儿看看爹爹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严妍笑了笑,挑了挑眉,“爹爹说得是,儿正等着爹爹呢!”
严三爷一愣,看见她很快包抄围攻,才知道这小妞竟然故意输的棋子,不有笑得说道:“爹爹确实是大意了,我儿这棋艺果真是见长!”
严三爷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表情淡淡,连着吃了他几颗棋子,却没有一丝动容,心里倒是有些惊讶这丫头竟然这般稳得住,按照以往的情形,怕是高兴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严三爷有些坐不住了,他道:“妍儿今日找爹爹下棋,可是有什么话要跟爹爹讲?”
严妍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爹爹说得是。”
严三爷笑道:“有什么你直说便是。”
严妍抿了抿嘴,问道:“爹爹,孩儿想请教爹爹一个问题,一个人,到底是藏拙比较好,还是声明远播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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