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吃完了午饭,粮食也都一车车装好了。简直壮观,登高远望,如同蚁列,密密麻麻,布于营中。
桓温第二次把裴逸他们送到了大营门口。裴逸笑着说:“姐夫,你这两天的深情款待,让我很是感动啊。”
“那是我这个做姐夫应当的。咱们是连襟嘛。”桓温心想,你都吃了猪羊各500只了,还不感动?我都为自己感动了。不过还好这小子没把握所有的猪羊都给吃了。要是再留下来,自己的养的鸡啊,牛啊,还得遭灾。
裴逸继续寒暄到:“不过我的好兄弟邓遐邓应远我怎么没见,他不是在姐夫您这里吗?”
“应远啊,他这几天领兵去了新安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唉,那真是可惜啊。只能以后相见了。”裴逸看了一眼司马道苓,然后朝着作揖而拜说道:“那姐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桓温也作揖道:“那道苓,妹夫,你们就快点走,一路顺风吧。”
司马道苓刚想说答谢,就转念一想,不对啊。裴逸不是让自己,只要是桓温让自己走的话,全部都要含糊过去吗。
于是司马道苓一嘟嘴,做出满脸不愿意的表情说:“啊?这就要走啊。我还没玩开心呢。逸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还想多玩几天呢。”
裴逸知道司马道苓上道了,于是立刻装作严肃地说:“夫人,玩什么玩?你还嫌咱们这几天给姐夫添的麻烦不过多吗?”
最后这一个问句,就是套桓温呢。只要桓温一说不麻烦,裴逸立刻就说:不麻烦?那我们就再待一晚上呗。然后晚上吃叫花鸡,再杀了桓温养的鸡。
可是这桓温刚想说,不麻烦,不麻烦。此时郗超咳嗽了一声,使了个眼色。桓温就又把话咽回去了。沉默不语。
裴逸一看他们有了警惕,那不得不加点料了。
裴逸给司马道苓一使眼色,然后厉声说道:“怎么不说话了?你理亏了?走!瞪着我干吗?”
司马道苓看懂了裴逸的意思,于是就撒娇说:“我们可以自己去玩啊,不用麻烦姐夫。逸哥,你现在天天忙!哪有时间陪我玩。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玩两天。”
裴逸也抬高音量斥责道:“玩!你就知道玩!我忙还不是为了咱们大晋的江山,说破了,不就是为你家忙吗?你倒好,责备起我来了。
“我责备你?”司马道苓也提高了音量说:“你就说说,自打我认识你,我们出去玩过吗?每次你都忙!都是小小姐陪我玩!我需要的是夫君,不是管家!”
“夫君到头来不也是管家?你倒是不挣钱。娇生惯养,就知道玩。我可要养家糊口啊!现在你姐夫都把我的产业没收了。我不拼命工作,谁养你?现在好了,从零开始。”
司马道苓说道:“我姐夫没收了你的产业那又怎么样?都是一家人,虽然理亏,但是情在啊!说到底,你就是不肯陪我出去玩!又不是我没收了你的财产,你对我那么凶干吗?我不要嫁了!不嫁了!”
桓温一听,好吗,你们怎么又提这茬,合着他们夫妻吵架成了我的错了。这个坎就是过不去了。得,自己也赶紧劝劝这两个小夫妻吧。别后面骂自己骂的更难听了。到时候自己那个爆脾气老婆司马兴男一听说小姨子离婚,是因为我这个姐夫强收了裴逸的产业,导致夫妻不和睦。那自己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
不过桓温也是,你要不理他们,裴逸还真没办法。吵完了也就走了。但是桓温一搭腔,就让裴逸逮找机会了留下了。
桓温急忙劝裴逸说:“行了,妹夫,你也别生气了,都是姐夫我的不对。要不你也晚回几天,带着道苓出去玩玩?”
裴逸一听,搭茬了,于是心里暗喜,好嘞,羊杀了,猪杀了,现在怎么也轮到鸡了吧:“玩?去哪玩?带着这么多粮食,不嫌麻烦啊?就算粮食先放到这里寄存一下,可是这附近,穷山恶水的,难道有什么好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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