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伯母!”柳玉清恭恭敬敬的叫人,面对韩小满的时候,没有亲热,也没有无视,很好的做到了守礼的谦谦君子该有的样子。
“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韩大浒一眼就感受到了大公子多年难得一见的开心,忍不住激动的站起来询问。必定是天大的喜事。
“今天玉清得了县尊的赏识,县尊不但考校了玉清,还恩赐了玉清十两纹银,鼓励他向上。玉清,你自己说说吧!”
今天早上,韩承自然不会忘记昨天他跟两个村民说过的话,带着玉清去宁阳县城,求见了县尊,吴培海大人。
作为本县秀才,自然可以关心时政,眼下全县干旱,不仅仅影响治下百姓,也影响到秀才自己本人的读书生活。
因此不仅仅今天韩承求见县尊大人,还巧合的遇上了全县的其他几个秀才,一起前来关心眼下的大旱。
县尊大人吴培海也正是愁眉不展的时候,这几天,陆续有村长亭长前来诉状,某村某村的水渠被上游的村长截断了,这几天的打架斗殴的事,爆发的厉害,基本上都是村与村的群殴。都是为了水闹的。
眼下秧田急迫都需要水,自己治下的百姓为了水互相内斗群殴,殊不知沙坪县的人,昨天晚上,就派人堵死了清河。
清河从上游沙坪顺流而下宁阳,几乎贯穿整个宁阳县,宁阳县大多数农田,几乎都是靠这条河流灌溉,如今这一带干旱,灌溉全县的清河,都要被上游的沙坪县人截断了,自己治下的百姓却还不知所以的窝里反呢!
连夜安排了自己陶师爷前往沙坪县,求见沙坪县令孙厚全,结果被他故意躲避不见。
正是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本县的几个秀才,还有几个地主士绅,也都纷纷找上了门,询问应对大旱之计。
还能怎么着?最稳妥的自然是先求雨啊!
“我就建议县令大人,一边安排人求雨,一边安排人挖深井,取地下水灌溉农田,我们宁阳县整体来说地势偏低,地下水远比其他地方丰富。
在庆武的北方,常年干旱,那边的农田,几乎都是靠地下水灌溉的,我们这里常年雨水充足,就没有像北方那边一样,打井利用地下水灌溉农田。
县尊大人同意了我的建议,三天后安排人设坛求雨,同时今天就已经安排人去北方请来打井的人,双管齐下。”
柳玉清口齿清楚,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些。言辞间没有半点沾沾自喜,平铺直叙而已。
“嗯,不止如此,玉清还建议县尊大人,趁着今年干旱,趁机将全县清河的淤泥清空,不仅仅可以用作农田肥料,还可以挖深清河,不管是预防来年的干旱,还是预防来年的洪涝,都有好处,县尊大人采纳了!”
柳玉清的挖空清河建议,不仅仅韩承很快反应过来,县尊吴培海,也很快反应过来。
如今干旱之际,全县那么多劳力空置在家干着急,还不如组织起来挖空清河的淤泥,尽量深挖。
如此,不仅仅预防来年的干旱或者来年的洪涝,最起码现在就能制止全县那么多空闲劳力因为干着急而无端生事。
为此,县尊满心高兴,不仅仅考校了玉清课程,还鼓励了他十两纹银,那么多秀才士绅在场,自己这个县尊得了一个寒门学子的好计,自当给以鼓励。
如此,不仅仅叫人知道,自己这个县尊虚怀若谷,也知道自己这个县尊看重本县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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