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点了点头,轻声同瑜哥儿道,“瑜哥儿,你快放手,看你小手都红了,疼了吧?”
瑜哥儿忙点了点头,委屈道,“疼。”
宋平安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这是什么和什么啊?疼也是他疼啊,耳朵和手比,难道耳朵还更硬了?自己的耳朵真的硬的像石头,膈的人手疼?
瑜哥儿放了手,两手抱着宋平安的脖子,委屈的将头靠在他肩上。
姜婉又笑了。
小弟弟可真机灵,知道顺着台阶下,如此一来,谁也不好说他顽皮,自然也不忍心罚他了。
一旁的安樵、安然目瞪口呆。
还可以这样的吗?
不是该教训小孩子对长辈动手不对吗?
宋氏和姜阮已经用绢帕捂着嘴,微别过身,双肩微抖的笑的抑制不住。
这个宋平安是宋家的老来子,一向骄纵无忌,行事做派在家中更是少有大家规矩,时常说,在外面装装大家公子就好,若是在家里也装,那人生何有乐趣。
家里小一辈的没有几个没有被他欺负的,就是姜阮小时候乖巧恬静的一个小姑娘,也被这个小舅舅欺负过几次。如今大了,男女有别,小舅舅是欺负不到她了,可她也总盼着有人能给她出出年幼被欺的气不是。
姜婉因为痴傻,从未去过外祖家,小舅舅这可是第一次见。
这个妹妹不愧是她亲妹,小弟弟更是给力,一个动嘴,一个动手,这次总算是给她小小报了个仇。
姜阮欢喜的平了笑意,抱着姜婉假意说道,“怎么说也是小舅舅,你以后在外行走看见了他,可要多向他请教,小舅舅行商可是天赋极高,如今宋家在外的产业,大多是小舅舅打理哦。”
姜婉一听,心里便知,姐姐这是让自己将小舅舅当苦力用,毕竟姜家三爷如今在外走动,明面上可是管着姜家的铺子的。
姜婉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很是规矩的给小舅舅行礼道,“以后请小舅舅多关照。”
宋平安,忙点头应是,需扶了姜婉起身,掏了一个小匣子出来给姜婉当见面礼。
木头的匣子,暗红的颜色,上面雕了一只小虫子,栩栩如生的,刚好做了盒子的柄托。姜婉道了谢,也不打开,转手让一旁伺候的紫藤替她收了起来。
安樵和安然见气氛终于正常了起来,忙主动过来见礼,也殷勤的将带来的见面礼送了出来。
安樵送的是一副夏日荷花图,虽然不曾打开鉴赏,可从卷轴一看,就知道是古物,画卷极大,卷轴竟然有半人高,姜婉忙谢了,心里想着她如今也算有有了古董了。
其实姜婉的东西很多,都是宋氏和永定侯给她存的嫁妆,可那些东西,姜婉自己是不知道的,都被永定侯给她锁在了私库里。
以至于到了如今,姜婉凝魂居里,竟然连个库房都没有,姜婉仔细算过,她这个贵家小姐,几乎是毫无恒产。
这古画算来,还真是她的第一笔恒产。
安然则是送了一把纸扇。
扇骨是竹的,古色古香,一看也非凡品。
他送了扇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扇有些年头,扇面上画的是钟馗,是我一个朋友的珍藏。因为知道妹妹自小神魂不宁,这才寻了来。这物件不值钱的,只当个摆设。若是妹妹不喜画上钟馗,我再另寻好的给妹妹做礼。”
前面两份礼物不曾拆看,姜婉心里也不觉得一个钟馗画像会吓到自己,便也不开扇,一派和煦的行礼道谢道,“这是表哥心意,我又怎会因为一个扇面画像而不喜。”
安然笑了笑,突然腼腆的低下头去。
宋氏看见,心里了然的一笑。
有些事情,她和永定侯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些事不用同女儿说,她这个母亲来操心就是。
屋里的人彼此都见了礼,寒暄起来十分热闹。
永定侯和姜云今日都在宫中。而姜旭则是不知忙什么去了,反正只要永定侯不回府里,他基本也是不会独自回来。
到了晚膳,侯府里便少了这三人开宴。
不过好在是家宴,也不讲究这些虚礼,两家若一家,也不分那女席面,大家一桌开开心内心的用了膳。
膳后,众人道偏厅喝茶。
宋氏问宋平安道,“因你不在,我本想留安樵和安然在侯府小住,照顾二人应试。如今你回来了,我便不再留他二人,他们还是跟你回宋宅好些,那边虽然小,可好在清静,应试也是要平心而行。侯府虽繁华,可繁华难免吵闹。”
宋平安点了点头,回道,“姐姐说的是,我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两个家伙应试之事。宋家好不容易出两个能读书的料子,这可是宝贝啊,我要是不回来,回去江南,我能被大哥打的三日不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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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快乐。
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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