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后,那个俊秀的男人又连着来了几次,每次都是柳如烟伺候。可几次后那人就突然不再来。
柳如烟努力的扮着一个红鸾心动,倾心爱慕恋人的娇俏娘子。
倾心的忐忑,喜悦,她都扮的很好,只要将那俊逸的男子想成她心底的那个人,那份娇怯和爱慕自然的就会溢出她的眼,让人看着沉醉其中,无法离去。
可羁绊如此,他还是不来了。
是哪里出了错?
此时躺在榻上的柳如烟思绪翻涌,那个自称安公子的情郎,真的会不再来了吗?
柳如烟心中认定那人就是大明朝的天子,可认定的答案还没有来得及查验核准,万一这人不是,那她该怎么办?
肚子里的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柳如烟轻轻的抚摸着还扁平的腹部,心里筹算着是否要保住这个孩子。
如果那个男人是圣人,也许还可以用这个孩子搏上一搏;若那男人不是圣人,这个孩子只怕就不能留了,留下不过是跟着她来这个世上受苦,倒不如早早的去了,好好投胎另寻去处。
姜婉和小煞在窗台上看着柳如烟已经快一个时辰,小煞有些不耐烦的丢了姜婉,独自跑去神魂空间看各式稀奇古怪的书打发时间。
姜婉也在想她是不是也该走了,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有耐性看着一个女人睡觉,虽然那个女人漂亮的有些让人妒忌。
大概还是因为刚才那番话罢?
姜婉站了起来,轻轻的用脚尖勾着窗台正要后仰弯个腰练练僵坐了半日有些酸疼的小腰。
“姑娘,安公子来了。”一个丫头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直接奔到榻旁,嚷了一声。
柳如烟一下翻坐起来,因为躺的太久松散了的发髻斜斜的垂在她的脸颊边,落下几缕头发,在微风中轻抚上了她的脸。
姜婉勾到一半的身子差点从窗台上跌了下去。
这是有好戏的了。
她奸猾的笑了笑,扭腰飘进屋子,吊着小脚丫坐到了大梁上,居高临下的准备看戏。
只一瞬,柳如烟就恢复如常,她淡然的吩咐这丫头道,“你服侍我梳妆吧,换那件淡绿的春衫。
她起了身,利落的重新梳妆,清淡如烟的容颜,弱柳随风的风姿,倾国倾城。
收回镜子中发愣的神情,柳如烟起身站到了迎窗旁,窗外春意已经浓了起来,葱绿的树木错落的散在园中,娇黄的迎春花俏丽的开在假山旁的角,在夜色的琉璃盏下泛着淡淡的光华。
穿一身深蓝宝团八宝锦织金丝绣的俊秀男人迈着官步走了进来,俊秀的眉眼冷峻的透着淡淡的温情,他几步走到柳如烟的身后,背负着双手顺着她的视线望了出去。
逍遥境虽然处处景致迷人,可更迷人的景致他也见过,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个夜色下普通的院子,景色迷人那也是因佳人依窗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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