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明朝的国师,见过的人并不多,他既没有府邸,也没有道观,既不用到皇宫听唤,也不用应付国事,仿佛就是一个有着国师称号的闲人。
姜云认得他,还是因为其宫中禁军的身份,对于出入过宫廷的人,自要多多留意,不过这位国师,他也只是在祭祀大典时匆匆看见过一眼罢了。
面无表情的国师大人,快速的扫了眼前众人一眼,微微颔首,云端雾绕的还了一个出家人的礼数,同姜云道,“你们这是要下山?只怕暂时是下不去的,圣人有旨,东山寺暂封,寺中众人在未查明案情之前,不得离开。”
话未落,一个白发须眉的太监已经上前一步,高高举起了明黄的圣旨,虽未宣旨,确是实打实的佐证。
姜云忙率众人跪了下去,口称,“遵旨。”
一顿忙乱安排,姜家和梁家仍然住回了后面的西院,国师和姜云则住到了东院。
姜家众人还是在宋氏住的厅中用晚膳,待饭毕,遣了众人离去,姜云留了旭哥儿守门,正要同宋氏再商议事情,阿婉又端着碗小米清粥闯了进来。
“母亲晚膳用的少,喝碗米粥。”
看着乖巧的女儿,宋氏摇了摇头,言道,“阿婉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听闲话吧,米粥可不是真心孝敬我的。”
姜婉被戳中了心事,厚着脸皮道,“我要是听闲话,空着手也能听啊,母亲这是小瞧了我了,我是孝敬母亲顺便听听闲话。”
扑哧,绷了一天脸色的宋氏,终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就你能耐大,粥放到一边吧,我这会儿也用不下,要听闲话就过来陪着我坐着听。”
姜云看着蹭到宋氏怀里的姜婉,也摇了摇头,细细的讲了起来,“这个国师身世来历,一概无人知晓,圣人登基第一件事就是亲封他为国师,如今周公子一去不回,却派了这圣人来,只怕这东山寺里还藏着别的秘密。今日我过去禀告事情,这国师倒是和颜悦色,并不多言,可越是这样越是深不可测。普禅出事的地方我也陪国师去看过,同下属禀告的并无出入,确实是件离奇命案。”
喝了口茶,姜云继续道,“国师让准备了些法器,说是明日要招魂查凶,后来国师又问起阿婉和梁大小姐。阿婉的事情,京中风传已久,恐怕圣人都已经知道,国师知道倒是不出奇。可梁大小姐,一个深闺女子,被问起,倒是有些奇怪。”
宋氏一下紧张了起来,急急得问道,“他问起阿婉何事?那梁大小姐就更没有什么可问的才是。”
姜婉也睁着好怪的大眼睛盯着姜云,一眨不眨。
“妹妹的事情只是问是如何醒来,呆傻之症又是如何治愈。我只说不知何故,不曾多言。至于梁大小姐,倒是问的奇怪,说是面色不祥,恐有急症,问我,可知梁大小姐是因何来东山寺。我自答只是两家约着还愿,因认得普禅师傅,所以便一道过来。国师也就问到这里,便突然说乏了,辞了我出来”
宋氏疑惑道,“他没有问起我们因何认识普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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