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亦是。”苏澜清柔了面色,唇角勾起飞扬的弧度。
画完了画,苏澜清又提议下棋来打发时间,萧君默点头称好,然不久他便后悔了,他怎么忘了呢,苏澜清琴棋书画可是样样都拿得出手的,虽然他棋艺也不错,但是毕竟到不了精通的水准,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澜清下手可一点都不留情啊。”萧君默放下手中黑子,无奈地说道,虽然是抱怨的语气,但眸中却是掩不住的笑意,他的澜清如此优秀,最高兴的当属他了。
苏澜清闻言忍笑,仰脸辩驳:“这是你技不如人,快快认输罢。”
“是,我认输。”萧君默附和道,笑得开心,他看到有一片树叶落到苏澜清的发上,便起身过去帮他拿下,谁知树叶卡着发丝,令头发打了结,他耐心地拆开发丝中的结,忽然想到自己带来的木梳,顺势拿出来,用其帮苏澜清梳头。
“这是?”苏澜清觉着这木梳好生眼熟。
“符金的乞巧节,你我一起参加了灯谜,夺得头筹赠的两把木梳,想起来了么?”萧君默笑着回答,手下动作不停,不一会儿便捋顺了发丝。他将苏澜清的手牵出来,把木梳放到他的掌心里,手掌包裹着他的手指将木梳握紧,“澜清,物归原主。”
他说过会替他保管着,总有一日会亲手交还给他,这一日,便是今天。
苏澜清也想起了那段回忆,他与萧君默一同前往符金国,不慎得了两把木梳,还记得这木梳上有字,他翻过来一看,果然——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澜清默默地握紧了木梳,将它放入自己的怀中,仰头与萧君默对视,萧君默的头越来越低,两人嘴唇相碰,相拥亲吻。
刘渊与青霄皇室中人行刑的日子很快便到来,一大早菜市口便十分热闹,几乎所有京城的百姓都赶来凑热闹,他们都知道今日将要处斩青霄的皇帝等人,这个妄图吞并他们北狄,带起战争的罪魁祸首,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萧君默是此次行刑的监刑人,苏澜清也早早地来到菜市口观刑,载着刘渊的囚车一出现,四周的百姓便纷纷叫骂着围过去,手中的菜叶和鸡蛋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直将刘渊砸的满身狼狈,一脸的蛋液。
午时一到,几十名青霄囚犯背后亡命牌被摘,身后大汉手起刀落,血喷的老高,一颗颗脑袋滚落在地上,血流成河。
而刘渊面临的则是腰斩,所谓腰斩便是拦腰斩断,但斩断后人不会立刻死去,血一点点流失,人只会在剧烈的疼痛中眼看着自己渐渐死去,实乃严酷的刑罚是也。
刘渊被按倒在台子上,台下的许多百姓都闭上了眼睛,只听噗嗤一声,刘渊便化为两截,惨呼哀嚎却不得死,让百姓们好生消气。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刘渊终于受尽折磨而亡,萧君默砍下他的脑袋回宫复命,接着得令将其挂在城门上,让所有北狄百姓好好看看。
刘渊的死昭示青霄彻底亡国,一桩心事也就此尘埃落定,恍然间一年就要过去,下月便又是澜清的生辰,这回他送些甚么才好呢?
思来想去,萧君默觉着还是送澜清一把剑比较好,虽然父皇赐了他尚方宝剑一柄,但御赐的和他亲自送的,毕竟意义不同,于是萧君默便派人去打听城中造剑师傅何人最好,终于打听到城郊南处的何慕仁开的慕仁剑铺历史悠久,是京中最好的造剑铺子,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宝剑出自此铺子,得到消息的萧君默当即换装前往。
到了铺子中,他直表来意,求一把玄铁剑,铺中伙计答应下来,让他下月月初来取,萧君默点头称是,转身离开。
眨眼睛便到了下月月初,萧君默如约而至,取走一把玄铁剑,回到宫中,他将剑拿出来细细观赏,不愧是慕仁剑铺打造的剑,外头剑鞘花纹虽繁复但并不凌乱,取才有道,剑身抽出,亮光骤然一闪,竟是削铁如泥!
萧君默连呼三声好,这把剑,澜清定会喜欢!这样想着,他更是期待澜清的生辰了,他要将此剑亲手送给他。
他又觉得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了,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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