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相距王棋所发现尸体的地点二十公里外,高速公路路边的休息站前停靠了十几辆车,并且以休息站为中心,扎下了一个简易的营帐。
在重重阻隔的营帐中心,生着一堆篝火,一些男男女女正围坐在火堆前,一边取暖一边加热着手中的食物。
营地外围的车辆上,一些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装的青壮男子,正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甚至有些人手中还有着一些夜视设备。
而与他们相比,篝火旁的那些人则更像是一群难民,无论是褴褛的衣着,还是布满惶恐与憔悴的面容,都显示出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所过得艰辛的生活。
除了门口的营帐,还有一部分身穿迷彩服的人正集中在休息站内部休息,显然这些人才是这支队伍的真正领导。
“邵队,你说咱们遇上一些幸存者也不容易,你就那么把那些家伙杀了个精光,是不是太可惜了?我看其中几个似乎身手还不错的......”
一个叼着烟卷的胡渣男对着正在应急灯下仔细研究地图的青年人随口问道。那个青年人没有理会,片刻后才抬了抬眼皮回应道:
“都是一群人渣,活着只是浪费粮食,看看那些被他们裹挟的老百姓就知道了。像这样的人渣,别说杀,就算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当初若不是这样的人渣,雯雯也不会......”
说到这儿,却是一声不甘地叹息终结了话语。青年人放下地图,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应急灯的白光映照出了他的面容。
面容刚毅,虽然有着一种被生死磨炼过的成熟,但单论长相来看,估计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齐眉的刘海显得有些忧郁,不过细看的话,眉宇之间竟与邵小雨有着七分的相似。但若是邵小雨的父亲邵峰还在世的话,便会发现这个青年简直就是邵峰的翻版一般。
这个人,若是王棋当面,也能轻易地认出来,正是邵小雨的大哥,当年安光民大校足球队的主力干将之一——邵小瑜。
胡渣男显然也是知道邵小瑜当初的遭遇的,跟着轻叹了一声后,从烟盒中弹出一支黄鹤楼,递到了对方的面前。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这年头,谁没经历过伤痛与绝望......言归正传,咱们这回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幸存者,到底该怎么安置他们?”
胡渣男为邵小瑜点燃了香烟,随即沉声问道,“咱们这次的任务可不是救人,而且要去的地方既重要又危险,带着这么多累赘始终是个麻烦啊!”
邵小瑜蹙着眉深吸了一口烟,从鼻孔中喷出两道长箭一般的烟气。他起身重新将那地图摊开,指了指前方不远的一个岔路口道:
“从这儿下高速可以到达庆丰镇,根据基地最近架设的短程无线电联络,这儿的幸存者们也成功地建立起了一个还算安全的聚集地。我们先去那儿,将随行的这些普通人都安置在那里。如果对方愿意接收的话,就这样安排,如果不情愿,回头我们完成任务后,再顺路回来接他们回山。”
“嗯,也只能这样了。唉,这世道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嘞......”
胡渣男抽完烟,狠狠地将烟蒂在桌面上摁灭。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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