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夫家的小院外,一道颀长的月白身影站在栽种着黄菊的花圃旁,原来是以方便为借口专门走出来的李忍冬。这一向他见田七与恒蔷越发的亲近,心中总是没来由的烦躁,刚才,他俩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出来,半眯着俊眸望着他二人有说有笑的情景,他的脸真是像被冰冻过一样冷凝。
“自从在医术竞技中获胜得以进入元老院学习更上成的医术,我就一心铺在学习练蛊之术上,却忽略了那蠢女人也不失为一位可人儿,难免会招惹些男子喜欢她。上回见两个小师弟望着她两眼发直,我想他们碍于岛规也只有干望的份儿,所以没放在心上。如今这田七天生一副好皮囊又不是学医之人,不但可以毫无顾忌的追求她,她也有可能会动心,这就让人不得不提防了。”李忍冬骤然怒睁双眸,“我的东西怎容他人觊觎?”他暗暗咬牙。
“呜……呜……”雪球似的无尘静静的蹲坐他脚边,居然也圆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恒、田二人的身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叫声,仿佛像它主人一样在生气。
一阵淡雅的清香袭来。
“忍冬哥,你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温柔的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忍冬肩膀一颤,瞳仁转动间从容回头,“是你啊雪莲,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不知道。”他望着对方清丽的脸儿,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刚来,看你直直的望着远处,好奇有什么东西吸引的你比看医书都专注?”雪莲含情脉脉的瞅了李忍冬一眼,害羞的垂下清亮的眼眸。
“呃……我在看田七和秦姑娘,刚才我出来就见他们在追逐嬉戏。这也好一阵子了也不嫌累,到底年轻,真让人羡慕啊!”李忍冬双手背后。故作沉稳。
雪莲又羞涩的抬头看他一眼,“我们不过比那对小情侣长了四五岁而已。忍冬哥你与师傅约定的十年之期就快到了,往后我们也能像他们一样追逐嬉戏。”她咬着唇,娇羞的浅笑着。
闻言,李忍冬忽然沉下了脸,“谁说他们是情侣!胡闹!秦姑娘来岛上时日不长,怎么可能有情侣?雪莲你一向稳重,可不能像有些长舌的妇人一般乱嚼舌根,秦姑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毁她清誉?”他的语气冰冷而生硬。
雪莲香肩一颤,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忍冬哥,是我欠考虑了。”
李忍冬没理她,冷冷的瞟她一眼后转身朝田大夫屋里走去。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高大的背影,雪莲鼻子一酸眼眶立刻湿润了,遂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屋。
翌日,恒蔷吃完早饭,带着愉快的心情走出院子。思维定势般的寻找每日都在门外等她的田七准备与他一道出发,不想看见来人暗吃了一惊,脸色顿时变得阴郁。
你道她看到了谁?原来秀美清朗的田七没来。来的却是让她一见就会产生抗拒之感的李忍冬。在她还在愣神时,小白狐无尘已屁颠屁颠的跑来围着她的腿打转。
晨光中,李忍冬面带温润的笑,一身干净素雅的月白长袍为高大英俊的他又平添了几分风流儒雅,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他的俊颜,恒蔷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让她讨厌的男人确是个美男子的客观事实。但,美男子又如何?一副蛇蝎心肠,再美也是害人精,她曾深受其害。自然对他厌恶不已,瞟他一眼后。装作视而不见,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温润的笑容在李忍冬的俊脸上凝固。他反应过来恒蔷的脸由晴转阴定是因为没看见田七而看见了他,莫名的焦躁又涌上心头,望着她冷冷离去的背影,他沉下脸追了上去。
“真是欠调教,见了主人连安都不请。”李忍冬走到恒蔷身边,目光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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