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了,风雪中走进一个身穿红丝绒斗篷的美人儿,她银牙紧咬,杏目怒睁,扫视着屋中的几人。只见鲜于梓祺坐在一张方桌旁,双手攥成拳,正惊讶的看着来人。他身旁站着一个瘦高女子,此女长着小国字脸,浓眉大眼,眉宇间倒有三分英气,高鼻梁,嘴唇微翘,头裹红头巾,一身侍卫打扮,此时正心虚的看着恒蔷。桌子一旁,坐着一个妖艳女子,此女圆圆脸儿,柳叶眉,丹凤眼儿,翘鼻头,红唇甚是诱人。一身桃红衣衫,大冬天的居然把领口开的极低,隐约可见乳沟,不知她是不是胸口太热!
“谁刚才说要饿我的梓祺夫君呢?站出来!”恒蔷厉声喝道。
两女子眼露紧张之色,那侍卫打扮的女子斗胆问了句:“阁下是何人?”
“你是猪吗?能把梓祺叫夫君的还有谁?”恒蔷顺手抛出腰牌,骂道。
那女子蹲下拾起腰牌,见那“蔷”字后,浑身一颤,脸如死灰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言不发。那桃红衣衫女子忙跑来看腰牌,看后也是浑身筛糠,一屁股坐地上。
“哼!我当你们胆大包天呢!怎么如今也害怕了?鲜于梓祺乃仙罗国皇子,也是你们可虐待的?他又是本殿下的未婚夫,你们竟敢公然勾引!遭拒绝后还敢威胁他!真是道德沦丧,厚颜无耻!”恒蔷怒斥道。
“来人!叫你们管事的来!将这二人给我绑了,扭送衙门!”恒蔷本想掌这两人的嘴,想着她们是女子,就忍了。
那老者跪爬上来,道:“殿下,她们一人是这总管事,一人是侍卫长。”
“什么?哼哼~~”恒蔷气的无语了。“利用职务之便加害我大梁贵宾,更是罪加一等!”恒蔷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厅里人除了梓祺和恒蔷都吓得跪了下来,恒蔷盯着老者的脸,一脸深沉的问:“她们虐待鲜于公子,你们可知道?”
“小的们大概看出些苗头来,但敢怒不敢言,否则管事夫人就要辞了我们。”老者战战兢兢的说。
“这城南居归谁管?”恒蔷问道。
“回殿下,城南居是皇上专设的接待贵宾的地方,归宫里管。我们这些下人又是管事夫人雇的,归夫人管。望殿下饶恕我们,我们也是为养家糊口啊。”老者乞求道。
恒蔷凝神思索片刻,道:“春兰,一会儿叫人回了宫里,叫他们来处置这二人。其他人,调查一下,和此事无干系的就放过,不用赶走。”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春兰出去和一个侍卫交待一些事宜后,那侍卫便匆匆出去了。那老者和小厮也一脸感激的磕个头,退了出去。
两个女人被侍卫带走,至始至终没敢说一句话,只是面如死灰的摊在地上任由侍卫拖走,倒是临走时还深情的看了鲜于一眼,惹得鲜于一脸厌恶之色。
恒蔷看在眼里,走到鲜于身旁,轻轻笑道:“真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殿下,你,哎~~!你又进来干什么?我就怕你一个未成婚的姑娘家被这些猪狗污了视听,你却……哎~~!”鲜于一脸抱歉的说。
“给你说我口渴了嘛,等你给我端杯水出来怕也洒没了,只好自己进来讨水喝喽!谁知进来听见你们在*,于是我就在外面听听,顺便了解一下你那一身本领练得如何了!哈哈哈……”恒蔷一脸坏笑道。
“殿下,你,你就取笑我吧!你,你走!你们大梁的女子真是可恶!”鲜于又生气了。
没想到鲜于这么爱生气,改变了他在红蔷别院时给恒蔷留下的谦恭的影响,恒蔷赶紧陪笑道:“你又生气了?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哼,没想到你这一醒来什么没学会,就学会取笑人。你既早已来了,为何不早点进来?还要看她们怎么侮辱我吗?你就是瞧不起我是吧?既然如此,你还站在这作甚?”鲜于转过身去。
见状,恒蔷以为玩笑开大了,不敢再多说话,看了眼春兰和冬梅,两人皆拿眼神告诉她“此事我们无能为力,你自求多福吧!”恒蔷回以大大的白眼。
“哦,好吧,那我不站在这了,你早点休息啊!”恒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边说边轻轻起身向外走。
鲜于用余光瞟到恒蔷向外走的身影,心中一股无名火顿时升起,“回来!”恒蔷和两婢女都是一愣,“春兰你去给我和殿下沏杯茶来,冬梅在门外守着,我和殿下有话说。殿下,你该不会连句话都不想听我说吧?”鲜于一副你敢说个不字我就吃了你的表情。
两婢女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恒蔷,出去了。恒蔷郁闷坏了,怎么这俩坏丫头搞不清主子是谁了?回去后一定要进行思想教育,写一千字检讨交上来!
“殿下,梓祺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殿下您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鲜于似乎有点小愤怒。
“我看了呀,你真的很倾国倾城。”恒蔷肯定的点头。
鲜于一脑门黑线,“哼,你这是看倾国倾城的人的表情?分明就是嫌弃!”
恒蔷真的要郁闷死了,眼前这人心里真的有问题嘛!
“鲜于公子,那你说我应该怎么看你?我什么地方表现出嫌弃你了?是你说我可恶,让我走的好不好?”恒蔷解释道。
鲜于忽然不语,桃花眼目不斜视的看着恒蔷,发现恒蔷的眼中没有一丝对自己美貌的贪婪,心中不免有些暖暖的,随之而绽放出如冬日暖阳般的微笑,“就这样看,甚好。”
那似乎能融化冰雪的微笑让恒蔷的心跳漏了一拍,幸好前世在电视上见过的各类型美男比较多,不然还真要发花痴了呢!
“甚好?你刚才才说是嫌弃,这会又说甚好?鲜于公子,你该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吧?”
“公子?我很喜欢你叫我梓祺夫君呢!”鲜于娇羞的说,“嗯,人格分裂症是什么?”鲜于又眨眼问道。
若不是前世有恐男症,恒蔷肯定会被这性感的声音和倾城的容颜所折服,所以此时她才能镇定的暗骂眼前的人是祸水啊!
“殿下,问你话呢!”梓祺又嗔道。
“啊?哦,恒蔷回过神来,“人格分裂就像你现在这样,才说让我走,结果转个身就不让我走了;刚才还说我看你的眼神不对,这会儿又说甚好。就是你们说的一人两魂吧!”恒蔷解释道。
听完,鲜于苦笑了一声,“两魂?哎,你不说我也是一国皇子吗?我有时也想如你那般让人敬畏,说话有人服从。可是,后来想到自己不过是个质子,怎会让人敬畏?所以才一阵凶,一阵顺从。哎~~”鲜于又长长叹口气。
恒蔷注视着鲜于那张倾城倾国却又忧郁无比的脸,心中忽然生出一片怜惜之情,由衷希望能帮助他,自己虽然不需要男女之爱,但朋友还是需要的嘛!
“要想使别人敬畏,自己就得变得强大,怎么能靠身份呢?何况,我可不想让别人敬畏我,只要大家都喜欢和尊重我就够了。”恒蔷坐到椅子上表情轻松的说。
鲜于愣了一下,思索片刻,看恒蔷的眼神又多了些暖意。这时春兰在外问道:“殿下,茶沏好了,要端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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