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山上的漫山飘红已经消失的很久了,那片绿意沉沉也已经消失的了无了影踪。而红罗地毯,金光灿灿,七彩阳光,浪漫之舞,这个情景,以及这个地方,似乎也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去,但是它却深深的烙印在了两个人的记忆之中。至于有多深,对于叫做张小刀的这个男人来讲,他觉的那似乎就是自己人生最光辉的时刻,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颠峰,虽然没有万众瞩目,虽然还没有热闹非凡的酒席,但是,有天地为证,这也就足够了。
凛凛的寒风之中,早已经吹来了冬天的脚步,吹的眼前的树木纷纷摇摇,已经没有了半片的叶子。苍茫的野地里摇曳着枯萎的黄草,有些阴邃之地还落满着一抹先前落下并沉积在这里的雪色。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满身污垢颜色的大衣,偶然的地方,还有露出被染成黑絮的棉花;头上戴着赃兮兮的棉帽子,挡着脖子,也防御着冷风;他的脸上则扎着厚厚的围巾,在他的眼睛之上,还戴着一只防风镜,只是这时,防风镜里面的那双眼睛,似乎已经就是没有了聪颖的颜色,以及睿智的味道。这时候的这个人,穿着一双满脸泥色的大头鞋,正在用一个有手把的小铁盆,在盛积着阴邃之地里的雪花。
盛积了满满一小铁盆的雪花,这个人随即准备找个闭风隐蔽的地方,去弄些热水来喝。拾起了旁边的一个脏黑兜子,又拿起了一根用做行路的木棍杖,他随即一手端着自己的水,并把它拢在了怀里,一手还拄着木棍杖,挎着他的黑兜子,又蹒跚的走在了一片丘陵荒野沟壑的野地之间。
广袤的天地,划过冷风的原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行在了这样的天地之间。四周没有了一点点的生气,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这一个生命还在运动。他没有昂起了头的精神,只是笼拉着自己低垂了多时的脑袋,偶然之间的才看看所要去到的方向;他的两腿还似乎是灌了铅。每一步都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片刻的时候,他还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嗽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接着抹下围巾,又四肢皆地的对着地面的咳嗽,直到,翻转过来自己的身体而大躺在了地上,而后用直直和平静的目光,看起了上面一无所有的灰天。
这个人似乎就是一个流浪汉!流浪到一身污秽不堪的流浪汉!这个人还叫做张小刀。只是这时,他似乎再也没有了意气风发,对生命和生活充满了向往的朝气!只是一片的暮气沉沉!只是一片的污秽和孤独。他的内心之中,现在却是充满了恐惧,充满了荡除不尽的恐惧。充满了忘记自己所有光芒而赤果果接受现实的恐惧。
他走过了许多地方,并且又再次的走回了自己的家乡。他知道外面还有世界!当与韩清芳分别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外面还有鲜活的世界。价值以亿为单位的财富,令他间接的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同时之中,也使他付出了撕裂一颗心的代价。
张小刀走过了许多的地方,他几乎每天都在行走。虽然付出了代价。但是这个代价却是掷地有声。掷地有声之中,让他的思路更加的清晰,更加的直接。然而,伴随着张小刀愈行愈多的脚步,他却发现了太多太多的罪恶,罪恶到了你都不知道对面的那个用双脚而站的?会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恐惧。只是它都死了还令你毛骨悚然的恐惧。随即恐惧的积累,随着脚步的更多,已经不是一个人批着假丧尸的臭皮囊了!各个都是雨衣天魔!没人知道那里面包裹着的会是个什么东西!也许?当你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是……。
数百发的子弹以及枪支,张小刀如今只剩下一把枪和八发子弹了。如今的这种东西。已经再难找到。而里面的每一发子弹,几乎就是少一发,就如同是含蓄中的减少了自己的寿命。张小刀感到自己好累好累,杀戮杀的自己最终就只会陷入弹尽粮绝的死地,而那样的东西,那样的鬼!还有竟然变异到能爬上摩天大楼的丧尸!这样的东西?这些的恶魔?还有多少?能杀的完吗?……张小刀感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
想要活的久一点,张小刀现在觉的只有逃避,隐藏。甚至!是接受屈辱。因为,自己没有吃饱喝足的人有体力。还因为自己没有成为地头蛇的团队有医疗。再因为如今食物和水都少了!张小刀不想参加任何因为争夺所引起来的撕杀。更因为!张小刀还留在这里的目的!只是想找到肖宝兰和田引思!然后带着她们一同!去逃出升天!……
可是!
如今的生活,不是以岁月来衡量生命的久远。而是,以每一次遇险来接受生命的轮回。想要活的久?也只能是想?生命的法则已经简单,胜者生存败者亡。谁能把天黑星崛起的更高,谁就会拥有的更多,因为这样,最直接也最简单,简单的就仅仅是几发子弹……那么简单!……
躺在土地上看着茫茫灰色的青天,张小刀感到自己越来越的没有了力量,生活的搓磨,寒风的吹凌,他觉的自己是不是越来越的愚蠢了。愚蠢的不知道找一个安全的窝,愚蠢的还要漫无边际的流浪,愚蠢的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偶然之间的感到,自己在传奇之旅中与肖宝兰的分手,那就是一次诀别,彻彻底底的诀别,这样的世界,不是自己不想找,而是找的已经无能无力,无力无能。……张小刀又想起了韩清芳,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还好。自己终于有了一份爱,一份可以呼唤成希望的牵挂。……
这时的张小刀,胡子已经长到了半寸来长,年纪似乎又成了近四十的模样。他想起了这些事情之后,并没有落下什么眼泪,或许是已经划落下来太多。而他的那只手机,现在也已经没有了电力,只是藏在他心口处的衣袋里,似乎也成为了陪他能走完一生的记忆。
一些时间之后,张小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缓慢,似乎是他感到自己的腿连日来冻的有些发疼。站起了身子,重新的挎起了自己的黑兜子,拿上木棍杖以及雪花盆,朝着一个闭风的沟壑里走去。
从沟壑打着出溜的滑了下去,还带起了一些尘土,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土角,然后找来一些荒草木枝,准备弄些热水来喝。哆嗦了半天,终于用打火机点燃了雪盆下面的引火之物,一边加柴,一边烤手,还一边的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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