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秀虽说年小力弱,但有内力傍身,抱一个小姑娘是没问题的,更不用说文永安因长期病弱,体重比同龄人轻得多。
将文永安抱到隔壁房间的床上,苏云秀掀开包裹着文永安的浴巾,右手一抖亮出金针,缓慢而凝重地□□了文永安的身上。
当文永安醒过来的时候,刚要起身就发现自己身上插满了金针,顿时吓得不敢动弹了,整个身体都僵在那儿,只是小幅度地转动着脑袋,看到正好推门进来的苏云秀的时候简直快哭了出来:“小姐姐,我能动吗?”
苏云秀小心地捧着个药碗走了进来,碗里黑色的汤液散发出一种苦涩的香气。闻言,苏云秀挑了挑眉,说道:“先喝完这碗药再说。”
“哦。”文永安很是纠结地看着苏云秀把碗送到了她唇前,抬头看向苏云秀。
苏云秀微微一笑,问道:“难道你想让我拿根勺子来,一勺一勺地喂?或者我直接用灌的?”
文永安赶紧摇头。她打小就把药当饭吃的,中药不知道喝过多少,自然知道喝这些苦涩的汤药的时候,最好是能够一口气全喝下去,这样也就是苦一下而已,如果一勺一勺地喝,那就得苦很久了。
不过……小姐姐,难道没有我自己喝这个选项吗?文永安默默地心里纠结了一下。苏云秀喂药的动作很是熟练,没多久,一整碗的药水就全部进了文永安的肚子。
嘴里还残留着药汁的苦涩的文永安还没松一口气,就觉得那碗药水化作了一道火焰一样,从自己的喉咙一直烧到了心脏,痛得她浑身发颤,却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苏云秀仿佛没看到文永安痛苦的神色一般,专注地调整着文永安身上的金针,或挑或捻或压或转,种种手法不一而足,与寻常医者所用的针灸之法却大不相同。在苏云秀的动作下,文永安只觉得那一股火焰分散了开来,流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渐渐地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之中,仅留下那种焦灼过后残留的痛楚,更多的却是仿佛将每一块肌肉都浸泡在了温水里的暖意。
直到苏云秀说了一声“好了”,文永安才坐起身来,看着正在收拾已经全部□□的金针的苏云秀,真心实意地说道:“小姐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谢谢!”
苏云秀唇畔微微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说道:“今天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下吃完晚饭后直接进来书房找我。”
文永安乖乖地应了一声“是”,然后按照苏云秀的吩咐,在指定的时间里按时踏入了苏云秀的书房。
先被苏云秀的藏书数量惊了一下,文永安小声感叹了一句:“好多书,我还以为进图书馆了。”然后文永安走到了苏云秀的桌前,向苏云秀打了声招呼:“小姐姐,我来了。”
苏云秀头也不抬地扔下两个字:“等着。”
于是文永安就乖乖地站在那里等着。
书桌上摊开了一幅横向卷轴,苏云秀正站在桌前,提笔落墨,书房内寂静无声,仅有两道浅浅的呼吸声,以及纸尖与宣纸摩擦时产生的细微声音。
文永安站到脚都酸了,却仍然没等到苏云秀的话,于是只能继续站着,变换着身体的重心让左右脚轮流休息一下。虽然心里有些焦躁,但文永安还是强自按捺了下来,只盼着苏云秀早点写完字好让她解放。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秀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笔收墨,对着文永安微微一笑,问道:“等很久了吧?”
文永安点头,就事论事说道:“是挺久的。”
苏云秀眼里浮现出几分笑意和赞许,一指旁边的藤椅,说道:“坐吧。下次来的时候,如果我还没忙完,你就先在这里坐着,看看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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