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魔鬼的致命点,那,魔鬼必定有毁灭你的办法,否则他怎么敢把你留下来,还放在身边……哥,你先好好想想吧。”
郑寒云对着话筒,看着我,不明所以的蹙眉。
“艾昕。”眼前的人,朗朗响起醇厚嗓音,在这幽静的房间里,竟有些呢喃的余味。
“干……干嘛?”我自以为是那穿透莲强的嗓音,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清晰,宛如噪音——
呃……以至于我要用大吼来掩饰噪音的侵袭……我一骨碌的爬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郑寒云。
直觉告诉我,刚刚那个电话,必定和我有关系。
“好好的,什么?”郑寒云坐在床边,微皱眉心。
“再……再不用吼的,我就……浑身不痛快了。”莫名的,就是不痛快,浑身不痛快!从刚刚他的好多表现上我就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可能我们要提前结束旅途了,”郑寒云扬了扬手机,微微摇了摇头,“我哥他——”
“回去再说吧!”我急着打断他的话语,无辜的看着他。有人说,最羡慕的是有钱人可以不看价格就购物,而当自己真的花钱无压力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由或者说自己……才是人生最难可贵的……
“好。”郑寒云帮我关了卧室的灯,淡淡的叹了口气。
“Holly,给我订两张明晚的机票。我把信息发给你。”我摸出手机,开机,发微信,很顺畅的结束这一切,悄悄地躺下来。
我知道他也没睡,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原来,就如同之前的硬币,明明老天爷都告诉我不要再见,我却一直觉得自己要去追寻一回……
最初就不该开始,到后来,只能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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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房之后,两人拿着简单的行李,搭车到了郊外。在一家干净简单的农家餐厅吃早餐。小桥流水人家处,为我们送上一碗浓茶,几碟味道不错的乡野小菜,几个劲道的小馒头。尽管心里揣着事情,但是,不得不说,能尽兴就好。
或许,这便是最后一次呢……我咬了一口馒头,淡淡的说。
郑寒云却是精致盎然,眼睛不曾放过任何一抹景色,东转西看的样子,颇有些年轻般的天真。
小餐馆老板娘的花儿却是漂亮的很,满满的一阳台,竟然都是她亲手养的花。
“老板娘,这是仙人剑的扩大版?”我指着那高耸在花丛中的一大片长茎片状花,笑着问女主人,“好大的花骨朵啊!”那洁白的,即将要绽放的花苞,美丽的不像话。
“那是昙花,”女主人端来一碗青桃,骄傲的微笑着,“你们如果待到下午再来的话,就看到它开了呢!花开的时间很短的……现在还是花苞,可能晚上就谢了……不过,花开的很美……”
“昙花?”我惊艳的看了一眼那不起眼的植物,“昙花一现,美丽永恒,昙花……”
“昙花挺美的,只是感觉有些遗憾……”郑寒云放下碗筷,优雅的擦了擦嘴。
我一笑,不置一言。
“这里,有我童年的味道,”饭后,温文尔雅的郑寒云,陪着我坐在绸绢般的小河边,看着河面波光粼粼的样子,忍不住感叹,“大概是十岁之前,我还在老家的时候,奶奶家里,就有这样的感觉。”
“我外婆家,也是这样的感觉……”我轻轻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寒云,说说你的故事吧……”
“其实如果不是父亲当初执意要加入古玩买卖中,我想,从童年开始,我和哥哥就应该很幸福的生活……父亲执意到S市发展,母亲为了给父亲提供更多的支持,只能从一个家庭为主的妇女变成一个雷厉风行的事业型女人……你可能无法想象,我母亲和父亲吵了多少架……唉……也许是母亲本身的硬气,来到S市,她发展的甚至比父亲更好……而且,现在大家所知道的郑家的事业,谁能想象的出,当时大部分竟然是母亲建立的人脉打拼出来的……”
郑寒云看着远方,默默地回忆着这一切,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别人说起过……但是我却感到,他心中的那份……别样的情绪……
“童年……我忘记了,所有快乐的时光里,似乎都有你们……有姐姐,有你,有临源,有郑涵普……”我不再看他的眼睛,而是和他一样,看着远方……和他诉说我的话语……
“自从姐姐走后,我虔诚的相信这个世上有神灵,我不再说祭拜是迷信是形式是样子……每年,我都很虔诚的去看姐姐,和她说着话……我祈求上苍,让那些不好的都是一个梦,没有经历过车祸,也没有人取走了姐姐的心脏……父亲也没有入狱……我也没有,从无忧无虑的妹妹,成了一个商场上尔虞我诈的人……我好想睁开眼睛,姐姐还在我的旁边,一切还是幸福的样子……”
郑寒云搂紧了我的身子,用自己的脸轻轻地碰着我的头,我使劲扯起嘴角,尽量挤出一个微笑……
“上大学那年,我一个人去的……我杜绝了所有人去送……很孤单的……那年认识了一个叫Ivan的男孩,我以为,他真的是他自己说的,一辈子,但是……”
独在异乡/我迷恋上没有星月的夜晚/所有都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有力的告诉自己/你是可以的
独在异乡/我迷恋上没有风动的夜晚/所有的沉睡/只有自己的泪水/痛苦地描绘自己/白天的苦楚
黑夜/解脱/肆意纵情/只是/我的期待/却是黑夜之后/那不再无助/充满幸福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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