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茗予安抚一笑,“你在那没有引起她们怀疑吧?”
“那没有。”南乔很肯定。“我去的时候翠楼正和针线上的一起给太夫人绣些荷包锦囊。她们一见到我就说小姐做的衣服太夫人喜欢得不得了。她们也想把荷包锦囊绣那花瓣,又不敢下手,怕学得不像反倒坏事。”
“你就教她们去了?”薛茗予微微一笑,心安不少。事没问出来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让人发现她察觉了不寻常。
“奴婢还不是学点小姐的皮毛。奴婢帮翠楼选了菖蒲紫的锦罗,花瓣挑了鹅蕊黄的绣线。奴婢脸皮厚,在那绣了几个花瓣给她们做样子,又陪着做了一个荷包才回来。”
“那太夫人院子里有没有什么吩咐下来?”薛茗予眼珠子一转。
“吩咐目前是没有。我出来的时候老爷夫人已经走了半盏茶时间。”绕是屋里就她主仆二人,南乔也还是有些紧张,她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太夫人院里没什么指派,沈妈妈倒是独自出去了一趟。我回来的路上,在大少爷院子门口,碰到他们院子守门的李婆子和王婆子,一路嘀嘀咕咕说是趁夜要赶紧回家一趟把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送回去。说明儿个就不让出府了。”
听了这话薛茗予面色不改,可是心头一震。
这夜她早早叫几个丫鬟伺候着上床躺着。却睁眼看着黑压压的拔步床雕花顶半宿都睡不着。
不让下人出府走动,而府内各院又没有什么动静。那,必定是外头出什么事了。如果是府里有事,又让三个长辈凑到一起商议,倘若事涉主子,她和哥哥一没道理安安稳稳在院子里,二,定然要出门奔走处理的。倘若事涉奴仆,一般的事不会有这么大惊动,奴仆也没那么大的脸面让主子帮着遮掩,大不了发配了出去或者乱棍打死算了。
思来想去,她越来越确定,必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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