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浅浅带着王婆婆去了郭麻子的房间,柳青青轻轻地跟在后面,眼角还挂着泪珠,十足十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恩——”
刚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女人的低吟声,到底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人,听见这些旖旎声音的楚浅浅不禁红了脸,不过到底也是在烟花之地生活了这么久的人,楚浅浅没有像第一次撞破此事时的柳青青一样没出息的从头红到了脚。
“姑娘……”王婆婆试探着叫了楚浅浅一句。
楚浅浅的胸口略微起伏着,朝王婆婆点了点头。
王婆婆得到楚浅浅的同意,就上前敲了敲门,“郭管事在里面么?姑娘找你呢!”
柳青青满意地听见里面传来惊慌失措的碰撞声。
“郭管事?我开门了啊……”王婆婆说着就推开了门。
屋内还弥漫着男女欢好之后旖旎的气息,床边的两人明显刚刚在惊慌之下随便抓了件衣服蔽体。比如,幽月身上就披着郭麻子时常穿在身上那件土黄色的长袍,而郭麻子的裤子则明显穿反了。
幽月头发凌乱,长袍没有盖住的如雪肌肤上蔓延的都是缠绵之后的印记,“姑娘……”幽月的声音颤抖的几不成声。
也是,楚浅浅在漫星楼里是出了名的厌恶此事,虽然有的姑娘也会说都来了这里,还装什么清高。但是楚浅浅毕竟不是那啥,赚钱又那么多,想立贞节牌坊是谁也管不着。
楚浅浅寒声说道:“你若早同我说这些,我也必不会要你留在我身边受这些许煎熬。”说到最后,楚浅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些字来。
“不是的……姑娘……不是的……”幽月跪倒在楚浅浅脚边,“姑娘你听我解释啊……我是……我是……”
“呦——这是怎么了呀——”幽月“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伴着浓重脂粉味走来的香姨打断。
没错,刚刚柳青青对其使眼色的人,就是红菱。红菱在昨夜得到柳青青的授意之后,今天就在后台门口守候,等到柳青青的信号后,就马上哭着去找香姨,说楚浅浅生气了而且柳青青还在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她惹了楚浅浅生气,香姨自然不会在乎柳青青或是谁会受什么责罚,可是以楚浅浅的脾气,若只生气之后三五天内不愿意上台就麻烦了。
所以,就这么简单,所有的大人物都来见证了这一场演出。
“瞧,我们幽月怎么哭成这样啊——咦,这不是郭管事的房间么?呦,郭管事,你们这是——?”香姨仿佛刚刚才发现这间屋子里的不一样。
郭管事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漫星楼的规矩是姑娘除了花钱的客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能动的。虽然幽月只是一个丫鬟,还算不得姑娘,可是自己这样的人,生死荣辱不都别人一句话的事?都怪自己色胆太大,居然动了楚浅浅身边的人,可是也怪幽月这个小妖精,每天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自己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不动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丢了在漫星楼这份差事啊……
这样想着,郭麻子急忙跪下,朝香姨和楚浅浅的方向磕着头“我是冤枉的啊……香姨和姑娘可要明察……”郭麻子一面说着,一面不住地磕着头,“都是她勾引我的……都是她勾引我的啊!”
听见郭麻子这些话的幽月瞪大了眼睛,她像疯了一样地扑过去抓着郭麻子又撕又打,“你混蛋!是你!都是你!是你说只要我从了你就把我从这个活死人墓里赎出去的!是你骗我!现在又想把责任都推给我!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骗子!”
郭麻子想把疯了一样的幽月从自己身上推开,“你疯了?我骗你?若不是你耐不住寂寞会爬上我的床?是你贱!”
听见“贱”这个字的幽月仿佛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从郭麻子的身上滑落到地板上,泪水一滴一滴染深了她的裙摆。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幽月急忙爬回楚浅浅身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攥住楚浅浅的裙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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