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草根正想冲到那个脑卒中风的清癯老人身边去,察看一下,看自己能不能救得了对方。
脑卒中风,这个风字,就是说病势来了犹如狂风一般,既无预兆发作又猛,很多时候,几分钟就出问题,越是年纪大,危险xìng就越高。
这一对晨练的老小,老人中风,壮年人一个人又要照顾老人,又要向外面呼救,在现在危急时刻,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如果能得到别人的帮助,肯定会很感激。
谭草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好心冲上去,迎来的是对方的一声怒叱。
目光从一直盯着不放的清癯老人身上移到壮年人脸上,却见对方一张扔进人群根本没有感觉的普通面庞木讷着,而他的眼里夹杂着怒火、焦虑、不耐、jǐng告以及浓浓的忌惮。
谭草根先是愕然,随即恍然,把手里的分水刺随手一扔,扔到二十米开外那一条他回水西大学时要经过的路边,对壮年人笑道:“刚刚在山里捡到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觉得有点好玩就带回来了。”
见了谭草根扔到分水刺表示友善的举动,壮年人眼里的敌意消除了很多,不过忌惮依旧在,他竭力放缓了语气,急速说道:“如果不想给你以及你的亲人找麻烦的话,我劝你还是快走的好。”
谭草根听见壮年人这么一说,心里就狐疑了。
譬如,这个老人有一笔财产,所以这个壮年人孙子辈在老人面前表现得很乖很孝顺,现在老人病发了,稍微延缓一下老人救治时间,大大加速老人死亡时间,以利于自己获得尽可能多的财产……等等。
这类事,在很多时间,很多地方同时上演着。
这壮年人眼里的jǐng告和忌惮,就像扎在谭草根心里的一根刺,让他极不舒服。他根本不理会壮年人的jǐng告眼神,淡淡地道:“我是学医的。上次我在龙华医院实习时,你这个亲人刚好在住院,我跟他以前见过一面,还谈过一回,气氛很融洽。所以我对他有印象。这个老人他病了,我给免费你帮一回忙。”
龙华医院,是水西省著名医院,著名专家很多,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在那里看病。只不过汤老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凌沙市,听到年轻人胡言乱语,小胡有点无语了。
也许这人是学医的,可是放着别墅里跟汤老过来的国家专家级医生孙大夫不请,让一个医学院的小毛孩动手?
看着年青人要过来了,小胡神sè一凛,头上毛发直耸:“别过来!”
“你不想救你的亲人?”谭草根见到壮年人的紧张态度,先前心里的怀疑更重了。就算得不到病人家属的感激,就算顺一顺憋在心里的一口恶气,就算恶整这壮年男人一回,也要在这个老人身上试一试自己是否有回天妙手。
小胡决定赶紧打发这个来路不明却明显是一个内家高手的青年,当即看着谭草根:“你说这老人犯了什么病?”
谭草根不假思索:“脑卒中风。”
看到谭草根回答流利,脱口而出,显然是肚子里有料的人,壮年人小胡心里更烦闷了。
这个青年来路不明,先不说自己不缺能医,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让他乱动手。于是。壮年人小胡推脱道:“谢谢你的帮助,你帮我去叫人吧。”
谭草根看着壮年人:“你没有带急救药?”
小胡想抱着汤老回去别墅,可是恰好谭草根堵住了他回去的路,只好沉声道:“没有带。”
“那你打110,我来照顾病人,我是学医的,照顾病人也有很多讲究的,这个我要比你专业。”说着,谭草根直接上去,要蹲下身体查看靠在壮年人肩上的清癯老人。
眼见谭草根不听劝阻,走上来执意要看汤老的病,再纠缠一段时间也许就耽搁了汤老的最佳救治时间,小胡无奈,顾不得动静大了,气运丹田,一声大吼:“来人啊!”
谭草根不理壮年人的歇斯底地的大喊,冷笑道:“我给你亲人看一眼病情,莫非也违法了?想叫人过来揍我?”
壮年人小胡见谭草根不进油盐,非要凑上来,也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路数,大吼之后,情急之下,不管对方有多厉害,一只右脚飞起,向谭草根右脚当面肋骨踹去。
这一脚,真是势大力沉,来势凶猛,主要速度惊人,非是久经锤炼不能踢出。
谭草根老早就感觉到这个壮年人的血气旺盛,知道对方是练家子,因此见了这一脚毫不慌张,右腿往上一提,再一踩,就把这杀气腾腾的一脚踩在脚底。
壮年人本是内家拳出身,又久经训练,濒危之际并不慌张,他正要忍疼再出左脚,可是一股力量窜入体内,身体顿时僵化了,像一个木头架子,使不出半分力气。
谭草根无视壮年人悲愤之极的杀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把清癯老人轻轻拖出来,放在草坪上,右手搁在老人的天灵盖上。因为谭草根的神识不能放远,除了内视自己,只能在离自己身体很近的地方。
神识探入老人的脑海,谭草根很快找到了老人的病因。
这个老人,是缺血xìng脑栓,他的头部血管有三处地方的血管很狭窄。现在他脑卒中风的原因就是头部那三处狭窄地方的血管有一处血管那里刚好有一块相对挺厚血凝块卡住,堵塞了血管,引起了病变。
谭草根运起自己昨夜新得的真气,透脑而入,到了里面后,试着凝成一根根针状,这一根根针状真气,很快刺穿了血凝块状,老人的血管就这么简单地被谭草根疏通了。
“这活,根本没有技术xìng,太简单了。”眼见前世令人束手的顽症解决的非常顺利,谭草根高兴起来。
接着,谭草根运用真气,把老人的这一处狭窄血管撑开了,能感到老人脑血管的鲜血的汨汨流出声。
做完了之一切,志满意得的谭草根察觉老人快醒来了,而壮年人的悲愤以及怒火已经要攻心了。
谭草根看着脸sè青紫的壮年人,嘿嘿一笑,以一种看可怜人的眼光看着对方:“既然都到这里了,我就干脆好人做到底,让你多痛快一段时间,脸sè多紫一段时间。毕竟紫脸很难得,你就好好地多体会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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