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黑色笼罩了大地,二月里的春风仍旧带着冷峭的寒意,一阵阵地从门帘缝隙里涌进来,灌满了整个温暖舒适的屋子。
宁谧的房间里,用过晚膳后的宝音独自一人坐在炕床上,瞅着红木小炕桌上摆着的一盏蜡烛,跳动的火光中,拉出了一到歪歪斜斜的长长身影。胳膊撑在炕桌上面,双手托住下巴,清冷的黑夜里,她确实毫无预兆的泛起了困意。
嬷嬷与侍女们都说,今晚要等着贝勒爷来。然而现在,宝音心底是无比的鄙视,等什么等,她要睡觉了。
当下就唤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娜仁托娅与娜森布赫,让她们打来了洗漱的水,就要准备洗洗睡了。从昨晚到今天,她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倦意与困乏让她心底的怒火莫名的酝酿发酵,更是越发的我行我素。
她有这个胆量,更是有这个资本。
阿尔萨兰与巴哈布初来乍到,本来是想上前说上两句的。可是想到了宝音与她身边两位侍女的彪悍与蛮力,以及昨夜两位喜嬷嬷后颈上的淤青后,乖巧地选择闭嘴。
因此,自顾自洗漱完毕的宝音便舒舒服服地躺上了软绵绵的床榻。娜仁托娅果然是非常贴心的,所有的床上用具都给她换的干干净净。她不喜欢自己的被窝有别人的味道,因此,昨夜皇太极睡过的所有寝具,都被娜仁托娅给处理到了一边去了。
盖上蓬松轻软的被子,宝音却是眯着眼,小小地睡了一会儿后,又变得清醒了。
到底是心底有事情与担忧以及防备,这样的确是很影响睡眠。她不想吵醒此刻就睡在他床榻边守夜的娜仁托娅,便静静地睁着眼,借着窗户上那穿透糊着的半透明纸张透过来的晦暗光线,默默地打量头顶的绣花喜帐,宝音的思绪又开始回顾起脑海里那些读过的历史的片段,以及那些快要被她淡忘的细节部分。
想着想着,忽然就听见了窗户的走廊外传来的低低的对话声。
“这科尔沁嫁过来的格格,似乎并不是传言中那般被贝勒爷看重呢!”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下午送来的嬷嬷中的其中一位。
“不好说,贝勒爷的态度与看这位格格的眼神,明明就是很喜欢的。”
“喜欢?要是喜欢,怎么新婚夜就直接睡了过去?”之前的那个声音又响起,“恐怕心底是不喜欢的,只是做个样子给正在怀孕的福晋看看而已,宽宽她的心。”
“哟!这你又瞧出来了?”
“是呀,你看这个新来的侧福晋,我总是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可怕,我可不敢看她的眼睛。”这声音顿了顿,又嘀咕道,“贝勒爷昨夜的新婚夜,就算是真的醉酒睡了过去,那么今晚也应该过来了。你看,都这个时辰了,可贝勒爷不仅没有过来,而且已经在福晋的房里歇下了呢!这不是……”后面的话又被掐断了。
宝音听得正觉得有趣的紧,这忽然的掐断,瞬间就吊起了她的好奇心。同时,她的心底也大大的松口气。原来皇太极那货是早就回来了,还在哲哲那里。很好很好,就是要这样,最好赶紧把她遗忘了,不要记起她这号人物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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