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从悦来楼出来,就感到身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自己猜测的不错,悦来楼已经被严密监视起来,有什么异动都会尽收别人眼底,如何摆脱这些黑暗中的眼睛去做自己的事情是一道难题。阿布一边考虑可能遇上的各种情况,一边朝着衙门走去。
来到府衙前,只见大门洞开,有陌生的衙役来来往往,非常忙碌的样子,阿布察觉有异,并不像以前那般径直走入其中,而是上前两步来到看门的衙役边上,双手一拱道:“这位大哥,麻烦帮忙通报一声。就说阿布前来拜访府尊大人及总捕头。”
那衙役听到阿布的名字眉毛一跳,左手慢慢向前一伸,把脸往旁边一转道:“你没看到今天这么忙吗?我们大爷和二爷都没空。况且我还要看门呢,哪有这个闲工夫帮你去传话。”
阿布没想到自己好声好气的说与对方,竟然得到这样的答复。看样子对方还想从自己身上捞一笔,火气顿时上来,心想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么我就等着你来找我,这样谈起条件来心理上也会占几分优势。想到这里,阿布脸一板道:“我已经来过了,既然你们大爷二爷没空,那就等他们自己来找我吧。”说完拂袖就要离开。
那衙役顿时慌了手脚,他接到的命令是如果有一位名为阿布的人来找二娃立即将他请进去,而他一时起了贪念,就想敲一笔小竹杠,没想到阿布不买账,紧忙追过来,腆着脸笑道:“爷您等等,刚才小人跟您开个玩笑,您可别当真。二爷正在里面等您呢,我领您进去。”
阿布看出了这拦路要钱的勾当是他自己的主意,冷哼一声,跟在衙役身后进了衙门,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办公用的班房,此时二娃正在里面处理公务,没等衙役禀报,二娃径自开口说道:“阿布你到啦,府尊大人此时不在,你先坐一会儿,我忙完手里的这个案子再说。”
阿布感觉不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二娃不能明说的内容。首先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在对方的监视之中,其次是衙门里此时是别人在管事二娃不能自己做主,再次二娃心中有秘密的话要说但是开不了口。这都是阿布凭借两人平时对话时的一些细节上的不同推敲出来的,这样看来,这件事情有可能是比想象中的复杂,或许可以从二娃这里知道些事情。
阿布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二娃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卷宗,阿布觉得很奇怪,从对方抓走鲁能两人来看,这个时候二娃应该是很着急跟自己谈条件才是,为何竟显得如此悠闲,莫不是在故弄玄虚?阿布开始百无聊赖的观察房间里的结构,不到一刻钟就看出了端倪,这班房本就不大,角落里却放着一扇屏风,以前阿布也曾因破案需要而来过这里,那时这里摆设简答,根本就没有这类的屏风,看来问题出在这里。
思来想去,阿布心生一计,假装有些烦躁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不断的看着门外的天色,终于忍不住走到二娃面前猛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震倒,茶水洒了出来,阿布语带怒气道:“二娃,我没时间等你,赶紧把鲁能他们放了,要不然八王爷怪罪下来,到时候我也没办法替你说话。”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为何?
二娃反应迅速,茶水洒出的那一刻,将手里的卷宗迅速拿起高举过头,眼睛却盯着阿布的手,看到这两个字以后,叹了一口气,将卷宗折好放在左手边,右手在桌上一抹,将字迹擦干净,左手轻点卷宗三次道:“阿布,你先坐下来好好说,他们毕竟是犯了罪,我不能徇私枉法。”
阿布读懂了二娃的意思,灵机一动,眼睛眯了起来,假装忍无可忍道:“好好说?我之前希望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们,你也答应我了,如今你是怎么完成你的承诺的?关进牢里就是你照顾他们的方式吗?我也不怕对你说,八王爷三天之后就要到马坡镇,你自己想想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事情吧,哼!”说完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二娃赶紧站起身来,冲着阿布的背影大声喊道:“阿布,你等等,你先听我说。”二娃绕过桌子来到门口时,阿布已经消失在门外,二娃站了一会儿,摇摇头退回了屋子里,对着屏风拱手道,“都督,他已经走了。”
屏风拉开走出来两个人,正是都督阮淑才和尉迟风,尉迟风快走两步来到门口张望,确定阿布已经不在,回身对着二娃语带挖苦道:“你为什么不留住他?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二娃心中冷笑,随意答道:“如今变成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友谊可言,都督,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阮淑才还没说话,尉迟风又冷言冷语道:“人是你放走的,当然你来想办法。你不是号称神捕皮智的徒弟吗?我相信你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何况是堂堂的马坡镇总捕头,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既然当初尉迟大人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将两人抓了,那么肯定会有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个事情。都督,我才疏学浅,实在无法胜任这件事情,还请都督另请高明吧。”
尉迟风还要说话,被阮淑才眼睛一蹬顿时闭口不言,阮淑才打了个圆场道:“二娃,当时也是我们考虑不周,这事还需要你多想想。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你好好想想,明天早上给我一个答复。”说完拉着尉迟风从后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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