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鸾蹦跶了好几圈,带着梁容四处拜访,想着阿容即便不能做个太子妃,也最好能做个太子良娣。虽然是妾但也比嫁给普通世族强多了,张鸾还没傻的彻底,知道梁容名声不好,嫁到大世族做宗妇是不可能了,小世家她又看不上,只能往皇宫里撺掇。
圣人一直昏迷不醒,太子殿下监国就是个过度,再过个一两年,就能登极。到时,凭着张家和梁家的关系,阿容怎么着也能混个贵妃吧。
圣人李嘉名纵容林贵妃,贵妃代行皇后事,弄得下面臣子也将妾侍看得很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所以,张鸾有这番想法也不算出格。
大长公主知道张鸾四处蹦跶丢人之后,气得派了个女官到梁府给张鸾大骂一顿,让她消停在府中待着,不听话就不管阿冒承嗣之事。现在张婉刚刚被立为太子妃,身为姑母的张鸾就这么撺掇拆台,太给张婉丢人了。大长公主也真是对这个女儿失望至极。
——
冷宫
沈皇后难得走动,平日冷淡衰败的神色也恢复些生气。
“李嘉名昏迷不醒,你们这对贱人总算遭到了报应!”这是她说得第一句话。
林云坐在榻上,即便是冷宫,身上也干净整齐,听了沈皇后的话,她也不以为意,反而仰头朝着沈皇后媚笑,“那又如何,我已经享用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而你……呵呵,沈侍中可死了十几年了!”
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沈皇后面色很平静,“是啊!”她叹了口气,“哥哥他早就死了,这不怨你,是我自己有眼无珠相中李嘉名,累得沈氏一族归隐保全。不过……”她目光嘲讽,“你也没好到哪去,被李嘉名这个贱人给骗了,鼎鼎大名的隐士林希之的女儿只能做个妾,还给皇后肚子里的太子下毒,让林家蒙羞,林希之夫妇愧生女儿,双双赔命告罪。”
沈皇后说话时一直平静无波,只有眼神轻微的波动,“你赔上了父母生命,却换来李嘉名的不忠,现在孩子也落在我手里,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林云终于愤怒起来,眼神怨毒地看向沈皇后,“当初我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你性命,就该一杯毒酒毒死你!”
“是啊,你怎么就心软了呢?”沈皇后轻笑,当初这对意趣相投的闺中密友,今天居然闹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沈皇后轻笑,“沈家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那几个儿女,我也会好好‘照应’,我这辈子虽然看错了人,做错了事,起码还有机会。而你呢,就等着跟你父母地下团聚吧。”
沈皇后本来想到冷宫羞辱林云一番,但是看到满脸戾气却强撑优雅的林云,突然觉得没意思起来。当初那个惊才绝艳,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的林云早已不复存在。眼前这位只是一个满腹怨恨,暴躁易怒的疯子而已。
更何况沈家的覆灭确实跟林云没有多大关系,她恨得一直是李嘉名,这个嘴甜心狠,自视甚高的贱人!
呵呵,沈皇后低笑,她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的,她和沈家所受的苦,都要一点点在他身上拿回来!
——
本来册封太子妃的旨意下来,要过个一两年时间再大婚。但是现在圣人昏迷,太子殿下年已过十八,子嗣成了大历臣子心中的重中之重。
于是,大婚提前了。
虽然时间仓促,准备却一点不乱,张家早在张婉出生时就准备好了聘礼。经过繁复的婚礼过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两只并坐在喜床上。
张婉心跳得很快,她虽然活了两世,却是第一次嫁人,嫁得还是太子。
心慌意乱间,一直大手突然覆在她胸前。
“你干什么?”张婉羞红了脸,怒斥李臻。
李臻一脸委屈地看着她,表情无辜,“你心跳好快。”
确实扑通扑通跳得欢快,张婉脸越来越红,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她才害羞了几分钟,就感觉胸前的大手不对劲了,“李臻!”她恼羞成怒。
“叫夫君!”李臻抓起她的手腕高举头顶,顺势将人压倒在床,接着在她耳边喃喃,“月华,月华,月华,我很早就想这么叫你了。”
张婉脸颊发烫,掩饰性地撇过脸不说话,内心深处却隐隐期待。
“知道吗?”李臻一边往她耳朵吹气,一边一本正经的说话,“大长公主调教了两个人给我,嗯,教我怎么取悦婉婉,我的小月华。”
张婉从耳朵尖一直红到脖子跟,恨不得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为了月华,我可是辛苦学了好几天呢,嗯……”他发出一声性、感的哼声,“想不想验验我的本事!”
张婉再也忍不住了:“滚!”
李臻很听话,真的滚了,压着她滚了一宿。
最开始,他还能克制自己,想着女子初次疼痛,对她轻怜蜜爱,动作小心又小心。结果小处男开了荤,瞬间化身为狼,根本控制不住,整整碾压了三次还不罢休,稀罕得搂着张婉一个劲地亲。
如果不是张婉忍着困劲运行了两遍炼气功夫,早上根本起不来。
……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张婉刚有些清醒,就感觉一道狼一样的目光死死落在脸上。这种感觉很不好,仿佛自己是美味的肉,等着被人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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