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寒看着她整了整衣物后就出了门,眸中泛起深邃。
心思飘向远方,视线逐渐在她的走远后模糊不已。
宛絮,为什么骗我……
她的发上有血腥的味道,即便遮掩的再好他也能闻的清清楚楚。
然后,转身看了眼蕴可敦为她准备的房间,视线突然停在了床下的地方,震住……
那是被盖了好几十层棉布的盆子,即便已经很厚了棉布上从里自外被染的彻彻底底。
红的刺眼,红的惊心。
不用揭开来看,就知道那盆子里全是血水。
而且……
还是她的。
窦寒已经怔在原地,脑海里的问题一连串的全都冒了出来。
为什么,明明是馨莉为他灌的血,他每次看到的都是宛絮的虚弱。
为什么,明明这几年内她的内力一天比一天的弱。
为什么,她在这几天都避着他。
难道……
难道……
心中的猜想已经让他惶恐不已,甚至一向狂妄的他手心已经出汗。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后来的他是就是因为今日他看见的这盆血水让他是怎样的深深内疚,但那时为时不晚,却还是终究在他和她之间建立起了鸿沟和歉意。
——她欠他的早已还清,而他欠她的却是一辈子都弥补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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