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兑换好筹码,祁连赫刚抬起脚,就又被旁边的侍者拦了下来。“客人,很抱歉,赌场禁止携带武器。”
这句话是对祁连赫说的,同样也是对银时说的,他腰间正别着那把万年不变的洞爷湖。
“嘛,果然还是回去比较好……”银时一听这么麻烦,转身就要走。祁连赫头也不回地朝后方伸出手,准确地抽走银时的木刀,连同自己的青龙剑一起递给了侍者。“那就麻烦你了。”
“喂!”银时瞪大眼,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被祁连赫一把抓住手腕拖走了。“别啰嗦了银时!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银时脑门上顿时蹦起一根青筋:“给我乖乖叫前辈啊,小鬼!”
新八叹口气,一边跟着祁连赫几人往前走,一边打圆场,“嘛,嘛,大家都冷静一点……”
随着几人行进,赌场内越发明显的嘈杂声逐渐吸引了几人的注意。虽然此时是下午,还没到赌场人流量最大的时候,但也已经是人山人海,呼喝不断了。
祁连赫一手插兜,另一手将那枚筹码上下抛动,时不时还打着哈欠,一副懒散困倦的模样。神乐拎着她那把油纸大伞,好奇地四处张望。新八也不多逞让,就如同外表一样,他这个乖孩子可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只有银时仍然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无视掉其他人或鄙夷或惊讶的目光,一手兜在和服里,一手漫不经心地抠着鼻孔。
这一行各色各异的人无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四人中没有一个会在意。祁连赫抛动筹码,打着哈欠朝四周看了看,最终选择了一个方向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赌场大厅陈列着许多赌具,扑克、骰子、甚至是老虎机。祁连赫选择的是最简单的一种——骰子猜单双。一扇写着大大的“赌”字的屏风前用比地面稍高两三厘米的平板划出一块长方形区域,用于下注。赌师就坐在屏风前,赌客们则围坐在旁边。在赌师扣下装有两颗骰子的蛊之后,赌客可以随意下注单或双,如果押对了注,赌金双倍返还,如果压错,则全数收走。
这种规则简单、操作方便的赌法受到许多人,特别是初学者的欢迎,聚集在周围的人也不少。祁连赫大咧咧在平台前盘坐下来,将他那唯一一枚筹码丢在面前的平板上。
面容秀丽的女性赌师半跪在前方,眼神凌厉地扫过人群,忽然将两颗骰子朝上一抛,另一只手握着陶罐猛地一扣。“下注下注!是单是双!”
“单!”“双!”赌徒们纷纷押注。
祁连赫一手撑着脸,懒洋洋的喊了一声,“单。”
“啧,那个小鬼不要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才好!”银时双手环抱,站在人群外望着祁连赫那边,语气凉薄地说。
新八有点着急地叫了一声银时的名字,“银桑,请不要这样……”
神乐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祁连赫旁边,有样学样地盘坐着撑着脸,对旁边人对她挤占位置的抱怨置若罔闻。
几分钟后,赌师揭开陶罐,“单!”祁连赫身前的筹码从一枚变成了两枚。
银时那对死鱼眼微微睁大,随即不屑地移开,“肯定是一时走运而已!”
听见银时的话,祁连赫闲闲打了个哈欠。“下一轮,单!”
第二轮,开!——“单!”
“……偶然!肯定是偶然!”银时如此笃定。
“单。”祁连赫再次在赌师还摇骰子之前定了注。
第三轮,开!——“单!”
银时的眼睛彻底瞪大了,但仍口硬:“那小鬼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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