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只听着外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卫娆失眠了。
这人就是歇在了她这里,只怕找的也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完全没想过自成亲以来,她到现在都是处子之身。她想靠过去,可是有有些矜持是丢不开的,万一被拒绝了呢?万一他连在这里睡都不睡了呢?
若真是那样,她还有何脸面在留在这个院里。
卫娆此时才明白,寒香在他面前就是个禁|忌的话题,是提都不能提的。
之后又想到,反正人都已经死了,眼前这男人又没有长性,等着他慢慢释怀了也就好了,将来自己的机会多得是,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如今他对自己的印象稍微好一些了,要循序渐进才行。
想着这些,没多久就睡去了。
卫衡这些日子将应酬都推了,整个年都陪着寒香在许家,等到三月的时候就要送她去扬州,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才能相见。
先给她定了身份,复仇之事才能从长计议。朝中之事如今很稳,太子心腹的圈子离卫衡还有一些距离,莫说是她一个弱女子复仇,就是卫衡想,也要步步谋划。
因为要复的不仅仅是仇,还有萧家的清白。
等着上元节的时候,卫衡原本想带着她去街上,寒香想到傅嘉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现在虽说不寻自己的麻烦了,但是万一碰上,谁知道那变|态一个不开心,再生什么事端。还有就是卫家人,若是遇到了,只怕会为以后的事情增加阻碍。
所以,寒香并没有随他去,卫衡也留下,两个人便起兴自己动手做起了花灯。
半夏跟许大勇出去了,这半年来,半夏跟许大勇走的很近,原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如此天天在一起,自然会越来越亲近。
许大夫和许夫人都已经开始打算两个人的好事了,半夏如今不能生,许大勇三个孩子没了老婆,是再合适不过的。
半夏和许大勇不过出去半个时辰的时间,便见他们匆匆的回来了,且半夏脸上是惊魂未定的神色,连衣服都是湿透的,身边的许大勇也是一眼的神色,寒冬的天气,这样的一幕,让寒香吃了一惊,随即问道:“这是怎么了?”
许大勇一脸气愤和怒火,半夏则是脸色发白,寒香看了这样的情况,让金花银花赶紧熬了两碗浓浓的姜汤,领着半夏和许大勇回去换衣服了。
寒香和卫衡坐在厅堂中等着许大勇和半夏,等着他们出来后,还是半夏先开口说道:“原本我跟表哥在街上,不知怎么的就被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盯上了,表哥去买东西的空当,那人和他的手下将我拉到了济水河畔的一个亭子里,我听着他们要将我带回府,便用尽全力挣扎,之后失足掉进了一旁的济水河里。表哥也是回来后见找不到我了,后来才发现我被那些人拉到了那边亭子,等着表哥到跟前的时候,我已经落水,表哥也跳了下来,只是我们不敢上岸,表哥便带着我到了不远处的桥边,在桥洞处等着那些人走了才敢上来。”
半夏说完之后打了个喷嚏,寒香皱了皱眉,这天子脚下,如此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还真是不多。
半夏长得好看,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卫扬看上,现在这段时间心情好,更显得容光焕发,只是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敢这样强抢民女。
半夏说着之后又补充道:“我挣扎的时候听着那些人喊那华服公子为世子。”这也是半夏惊魂未定的原因。
有权有势的人,弄死一个人仿佛捏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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