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我,不然你以为我不想吗?”辉月叹息着,看了看七木,心里挺不爽的,明明也不比自己帅多少吗?为什么阿罗莎这么喜欢他呢?
“哼,她是男人就行。只要你想就行。”七木想到这里心就不舒服。
“呵,你啊,是不明白女人的心啊。她要是认定你了。就一定心归你所属。就像怀箴那般的傻。她的轻浮她的消糜都是为你而生。你要是说点甜言蜜语她就找不到北。先娶了她吧,一旦我们的事情办成了,甩了她很容易。”辉月开解着七木,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七木低着头喝着酒,辉月的计划他早就知道,他也并不反对,那个时候只想让鸾国灭亡为简九报仇,让鸾玉轻从简九身上得到的再一并全都失去。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倒不那么想了,至少他觉得报仇是报仇,但不能从阿罗莎身上开始,不能堵上她的幸福。
“怎么?你不愿意了?”辉月眼中闪烁着不快。七木的样子好像很迟疑。
“我觉得没必要堵上阿罗莎的幸福,如果她真的嫁给我了,知道我娶她,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该多伤心?”七木呢喃着望着杯中酒自己模糊不清的影子,原本以为自己因为简九心都变成了石头了。
“哈,七木变圣贤了。是谁与我在大殿前起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为怀箴报仇。今天却好像根本不记得那些了。难道你爱上她了?”辉月目光中带着怀疑,看着七木眼睛里都愤怒的火焰。
“我才没有呢,谁会爱上那个轻浮的女人!”七木紧张的喝着酒,尽量把头低的很低,来掩饰自己微红的脸色。
“既然如此,就尽早向阿罗莎提亲吧!”辉月满意的喝着酒,吃着菜,看着不高兴的七木,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七木和辉月一直喝酒快到凌晨,带着微微的醉意站在大街上格外的茫然。四处都是关闭的商铺,一片静寂。偶尔远处的更鼓声,加上皎洁的月色显得更加的萧然。七木从酒馆出来,看着周围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一个人走过漆黑的街道,来到充满胭脂水粉的地方,这里四处是灯火。现在阿罗莎在干什么,和那群人继续行酒作乐,还是躺在了谁的怀里,想到这里七木就想立刻离开。
但七木在这条街上辗转好久,都没能迈开离开的步伐。索性咬咬牙直接来到了这个无名的妓院,但这次他不想和阿罗莎正面交锋了,当然他一样没有做好阿罗莎和别的男人赔笑的准备,他不知道看到别的男人对阿罗莎动手动脚时自己会怎样,也许不看更好,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里的郁闷。直接来到秋香阁的窗口,这个房间地理位置极好,后面是一片竹林,窗口旁就是一棵杨桃树,借着树枝七木跳到了后窗台上,屋里面有烛光闪烁,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声音。
难道那些人渣中的某个人已经和阿罗莎躺在了床上?想到这里七木就无法抑制心里的怒火,推开窗户轻飘飘的跳了进去。屋里一片的狼藉,到处都是碎片。七木不由得担心起阿罗莎来了,难道他走以后,谁来袭击阿罗莎了?
不过刚走了几步从桌角花瓶的碎片上就看到了阿罗莎,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脏得不行了。脸上都是泪痕,那些金黄色凌乱的头发全部粘到了脸上。身上的皮肤被锋利破碎的瓷器划破,鲜血沾了一地,阿罗莎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昏迷了。不过看着阿罗莎均匀的呼吸,应该只是睡着了,七木终于放下了心。
轻轻的拂过阿罗莎脸上的发丝,阿罗莎努力的睁开眼睛在朦胧中看到了七木温柔心疼的目光。倔强的扭过头,委屈的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
“唉!”七木整理着阿罗莎脸上凌乱的发丝,轻抚她脸上的泪水。叹息着阿罗莎命苦,怎么会爱上这样的自己?
阿罗莎看到七木的怜爱,心里挤压的怨恨和悲伤一下子都涌现了出来。眼泪更加的汹涌,却倔强的咬着嘴唇,用力忍着不哭出声音来。只能看到整个身体因为情绪的激动,剧烈的颤抖着。
七木心疼的抱起阿罗莎虚弱的身体,轻轻的放在床上,从外面打开一些清水擦拭着阿罗莎脸上的泪痕,看着插在阿罗莎胳膊上和身上的陶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以帮你把陶瓷的碎片取出来吗?”七木哀伤的看着眼前的阿罗莎的倔强。
“嗯,你不用在意,反正我也是轻浮的女人,脱掉衣服我也不会责怪你!”阿罗莎在此刻依然没有放下七木对自己的那些伤害。
“傻瓜!”七木没有因为阿罗莎不依不饶的气势而生气,想到自己日后还会做更多伤害她的事情,哪里还有气可生。
褪去阿罗莎的衣服,她完美洁白的身体一下子就呈现在七木的眼前,七木也受过伤,但从不觉得治疗伤口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看到插在阿罗莎伤口中的陶瓷时才真正的感觉到心悸、心疼!洗干净手抓着粗糙的陶瓷狠狠的拔了下来,凝固的伤口再次流淌出血液来,七木连忙用纱棉粘去血迹,敷上创伤药,处理掉大大小小五六个伤口后,阿罗莎的衣服也被褪去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七木才注意到阿罗莎羞红的面孔都快要捏出、水来了。七木这个时候也才觉得尴尬,看着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七木生怕伤口感染,所以也没有进行什么包扎,只是轻轻的为阿罗莎盖上薄被,叹气的说:“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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