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慕容景辰一进门的时候,季倾歌透过盖头,看到他脚上的那双鞋,还有白袍的一角,早就猜到他不是夜笙离。
“怎么?太子见到倾歌还活着,很惊讶吗?”季倾歌嬉笑盈盈,仿佛在说一句与自己无关痛痒的话题。
在季倾歌这话一出口,慕容景辰险些认为,这个季倾歌是假的,因为众人皆知,季倾歌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怎么可能说出这番带刺的话来嘲讽他?
“太子为何不说话?”站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被水,茶水淌进喉咙的时候,只是一刹那,却在杯口,留下了双唇的印记,触目且惊心。
慕容景辰紧紧盯着季倾歌,好半晌,话才从口中溜出,“倾歌……”
季倾歌先是一阵娇笑,继而说道:“太子怎么忘了礼仪?按道理,太子可是要叫我一声表嫂啊!”
慕容景辰先是一愣,袍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从自己的女人变成自己的表嫂,只怕是个男人都会介意的吧?更别说像慕容景辰这样高高在上且又自傲的男人。
今夜的季倾歌说的话很多,不知是因为慕容景辰的缘故,还是因为她要和夜笙离成亲的事,她每说一句话,几乎都不给慕容景辰反应的时间,句句击溃他的心防。
“是啊,倾歌的确要好好感谢太子,若非太子那日对倾歌痛下杀手,倾歌也不会彻底对太子死心,而且还好皇天保佑,倾歌福大命大,所以并没有死绝,否则,倾歌怎么能拥有今日的大婚和比太子还要多金的相公呢?”季倾歌的话句句诚恳中意,听在慕容景辰的心上,却是去针扎过一样,霎时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而这番话,却一字不落的的被门外站着想要推门而入的新郎官夜笙离听的一清二楚,他记得那日在香榭为季倾歌赎身时,凉杏曾经说她是破鞋,被人休弃过,那么想来这个人,一定是他慕容景辰了!
慕容景辰从身后拥住季倾歌,双臂禁锢她的身体,嘴里还喃喃念叨,“倾歌,倾歌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还在拼命挣扎的季倾歌恨透了眼前这个为了利益,连情分都不顾的男人,“你放开……你放开我,慕容景辰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别碰我,别碰我啊!”
新房的门霎时被踢开,季倾歌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反手甩给了慕容景辰一巴掌,趁机逃出他的怀抱,跑到夜笙离的身边,泪眼婆娑。
夜笙离紧紧拥住季倾歌,让她放宽心。
季倾歌靠在夜笙离宽厚的肩上,无比安心,至少是慕容景辰他从未给过的舒心。
看着恩爱不已,浓情蜜意的两人,慕容景辰的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来。
“慕容景辰,大婚之夜,你来我新房企图猥亵你表嫂,难道你这个太子的名分形同虚设,还是说你不想当这个太子了?”夜笙离冷冽的声音让新房周边的温度下降至冰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那么大的气,看到这样的败类,夜笙离只觉得心中莫名窝火,不管怎么说,季倾歌都是他的人,而慕容景辰从中插一脚,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慕容景辰当然害怕自己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会成为过眼烟云,但是从季倾歌嫁给他的表哥开始,他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季倾歌,可惜,他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嫁给了别的男人!
用季倾歌的话来说,慕容景辰就是贪,正所谓贪念害人,终有一天,慕容景辰会败在自己的贪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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